江迎蓉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問：「你……和白姐最近還好嗎？」

許葒抬起頭看她。

許葒臉上表情與之前沒有變化，但不知為什麼，江迎蓉總感覺這平淡的表情下蘊藏著巨大的危險。

江迎蓉也卡殼了，楚笑突然膠水不糊嘴，一下子將剛才憋在嘴裡的話問了出來：「你和白姐離婚了嗎？」

「嘭噔」一聲，江迎蓉手上的杯子砸在了玻璃桌面上，她臉色一變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不過幾秒，就在幾人以為許葒不會回復的時候，她的聲音突然響起。

包廂內突然陷入寂靜，原因是因為剛才許葒說的一個字，一個「是」字。

「嘭噔」一聲，江迎蓉手上剛拿起的酒杯又掉在了桌面上。

見她不爭氣的樣子，封玥狠狠翻了她一個白眼。

許葒太直接太坦然了，雖然她們已經事先從封玥口中得知這件事，但是現在親耳聽到許葒的回覆，大家還是覺得震撼。

楚笑忍不住問：「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許葒垂著眼瞼，說道：「離婚是我提的，你們不要誤會白馨。」

楚笑趕緊說道：「怎麼會呢，白姐那麼好的人，我們怎麼可能會誤會她。」

包廂內一下子陷入安靜。

封玥嘆了口氣，開口：「好了，我們繼續吃吃喝喝別聊這些了！」

後面大家都沒了繼續吃飯的興趣，幾人又吃了幾口菜，半個小時後這場聚會徹底結束。

許葒出來後已經接近深夜一點。

她今晚沒有喝酒，出了餐廳後就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許葒還戴著冷帽，她今天穿了一身黑，此時行走在黑夜裡，仿佛整個人就要融入黑暗。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奶茶店內，戴著口罩的白馨已經坐在這裡兩個半小時。

她一動不動坐在偌大的玻璃窗前，面前的一杯奶茶放了兩個小時，她一直沒有動過。

白馨一直緊緊看著外面，許久之後她的視線突然一凝。

她看到了許葒從餐廳里走了出來。

許葒出門沒有戴口罩，雖然黑夜裡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藉由周邊不少營業店鋪投射出來的光亮，足以讓白馨的視線能夠一遍一遍描摹她的五官輪廓。

距離上一次離婚那天見面已經過去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兩人沒有見面沒有發過消息，彼此之間好像徹底斷了連結。

這是這十年，她們第一次變成這樣。

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們兩個人結過婚，在大眾眼裡她們互相併不認識對方，而現在她們好像徹底變成了陌生人。

第5章 回家

半個小時後，白馨走出奶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