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pter 10
月光射在玻面上,化作一縷寒光,周見蕖眼眸微動,睨過去,理智立刻攻占頭腦。
那是一幅油畫,被她掛在床頭,伴她朝暮,每天都要欣賞,蘊含無限愛意。畫的是玫瑰,或是月季,他更加分不清,黃澄澄的,色調偏棕,好似刻意做舊,又像秋天的感覺。他居然也擁有了一點欣賞畫作的天賦,在這個詭秘的深夜。
周見蕖一直以為這幅畫由聞蟬所作,家庭聚會,他僅有的那麼幾次踏足他們水月灣的愛巢,她手執畫筆,歲月靜好,聞聲轉過頭來笑著叫「阿公」,下一秒看見阿公身旁的他,回收笑意,變得禮貌而疏離。
前塵往事不重要了,想她喜歡這種樣子的花,投其所好,他尋得紐西蘭培育的一款雜交茶香月季,誕生於三年前,名喚 Marvelle 瑪瓦利,又因美妙的色澤而得綽號「熱帶落日」。他可以確定,瑪瓦利比畫上的花還要漂亮。
左上角居然有署名,溶於背景,曾經匆匆一瞥並未注意,上天捉弄他,叫他現在才看清,「插u1995」,那位死人真是陰魂不散,他們倒是鶼鰈情深。
周見蕖嫌惡地挪開目光,轉回到聞蟬,她還在睡,雙手疊在一起,放在腦袋旁,右手蓋住左手。他眼風一凜,居然敢開口講話,雖然低聲,但在夜半三更足夠清晰,明顯說給她聽。
他並非愚蠢地試探她是否裝睡,直奔主題:「想要周自秋的手錶,就睜開眼。」
聞蟬紋絲不動,心跳呼吸正常,毫無反應給到他。
周見蕖泰然自若,露出輕笑,伸手靠近她的臉,慢動作一般折磨人,她也不躲閃,看來安眠藥效用極強。眼看指尖即將觸到她的臉頰,周見蕖直接送上手掌,輕拍兩下,隨後利落地起身離去,帶上房門,好像他從沒來過。
穿過走廊,步下樓梯,兩個月前他就跟秦博恩戲言,稱聞蟬為老鼠打洞,眼前這座房屋想必已被翻遍,不知道一樓的雜物間她是否去過,他猜沒有。她一定毫無收穫,如果聽到他剛剛那句話,還會加深對他謀殺周自秋的懷疑。
周自秋生前最寵愛的一塊 PATEK PHILIPPE,並非什麼珍貴的拍賣款,而是同樣產於九五年的年曆腕錶,由聞蟬挑選。他不僅從無外遇,還經常佩戴代表結婚年份的一隻表,對那位出身貧寒的辛德瑞拉絕對忠心,他是外人眼中公認的模範丈夫,聞蟬則要被請教御夫之術。
不止警方,聞蟬也在私下尋找這塊表,他又是如何知道的?聞蟬與周秉德奔波警局那麼多次,他從沒出現過,直到葬禮露面時,周自秋已被修理儀容,安詳地躺在棺材裡,他不該知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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