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居然有兩個人建議她向周見蕖求助,話術區別倒是巨大,蔡嘉莉講的至少在分析實情,秦博恩的話聽起來則有些離譜。
她看似感謝他的好意提醒,禮貌點頭表示考慮,旋即問道:「你可知他住在哪裡?」
周見蕖的住處至今仍是個迷,他總不可能真的住橋洞。
「哦?你關心他?」他的表情是那麼促狹。
聞蟬眉頭微蹙:「你不是建議我去找他幫忙?我根本聯繫不到他。」
他神出鬼沒,不一定什麼時候突然襲擊南山,給聞蟬留下一些驚慌後猝然離去。講不好又要消失兩個月,翁姐電話打到斷手他都不接。
秦博恩又失望地「哦」了一聲,告知她:「他住半島酒店。」
聞蟬不解:「他一直住酒店?」
有家不回,有傭人不用,喜歡住酒店,她從未了解過他,也越來越不懂他。
秦博恩敏銳地發覺不對,趕緊解釋:「阿嫂你別誤會,不是因為你他才住酒店,就算你不住南山,他也不用那間房的。」
「他怎麼這麼……」聞蟬詞窮,不知該如何體面地形容。
「他怪嘛。唉,你多關心他,他很喜歡你——這個阿嫂的。」秦博恩感覺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壓制不住壞笑,他只想看戲,並不想為周見蕖扮紅娘,很快尋了個藉口道別。
徒留聞蟬在原地,滿頭霧水。
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周見蕖會喜歡她什麼——親人之間的喜愛,並非男女之情。風攜來一股寒意,聞蟬攏緊風衣的領口,靈光一閃,想起那個冷雨夜,並不深刻的一段記憶,她需要盡力回想。
還是九五年,婚前的某天,她陪周自秋回老宅孝順周秉德。當時周秉德正在樓上書房處理工作,羅佬、啞豪、么叔在客廳喝茶,等周秉德忙完一起吃晚飯。
九索已在老人院病逝。他是「陽關路平生無夢到」,他們「紅淚灑青袍」。
三年之間,周見蕖變化斐然,當時的他青澀莽撞,而且身材瘦削,穿黑色 T 恤衫,同色休閒褲,看起來像一張紙片,隨著命運的洪波飄蕩而來。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周見蕖。以前只聽周自秋說過,他有一位性情孤僻的義弟,他們並不和睦,但對方跟阿公生活在一起,往來也不頻繁。聞蟬當時視周秉德為改變自己命運的善人,見他還肯收養孤兒,對他愈發欽佩。
周見蕖在夜幕降臨的時分闖進別墅,不請自來。羅佬與啞豪交換眼神,包括么叔,三人都視他不存在一般。周自秋攬著她的腰,低聲給她介紹:「阿蟬,這就是我那位弟弟,周見蕖。」
他看起來確實很孤僻,聞蟬不敢多言,只與他說「你好」,他不回應,甚至不看她,分外無禮。周自秋讓他叫阿嫂,他也不叫,周自秋微怒,聞蟬安撫,倒還算平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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