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陳述她的罪孽:「你確實很會做戲。尤其擅長假寐、裝醉,我闖進你的臥房,你勾引我,又叫那個死人的名字。但你失策,周秉德派人到酒店的房間找手錶,無功而返,我提醒過你,我有所察覺,你卻沒放在心上。第一次喝酒,我故意進雜物間,引你好奇,說說看,這段時間你多少次站在那扇門前,問過鎖匠,又不敢輕舉妄動……」
「別說了。」她以殘軀勉強支撐,腦海中正在緩緩上演一場崩潰,背後則掛滿冷汗,第一次做奸細,她的行動難免紕漏。
「那麼愛他?」他仍然執著於這個問題,問出口就懊悔,不該再問的。
慶幸她無暇在意,低頭陳述:「是我虧欠自秋的。」
「可我不欠你。」
「我沒得選。」她猛然抬頭,仰視他,幾乎以懇求的語氣,「你該去找周秉德,冤有頭債有主……」
她現在對周秉德滿腔的怨恨,到底是什麼環節出問題?就算他穿避彈衣,就算他有銅牆鐵壁,周秉德做事怎麼能那麼不乾淨?麻煩找到她頭上。
「他既將你送給我,我怎麼可能放過你?」
她從他眼中幻視到變態的光芒,正欲開口,他扣住她的下頜,以指腹封住她的唇。
「所以一周前你像發病一樣找我獻身,算什麼,提前彌補我?你未免太吝嗇,至少也要用嘴,跪在我面前,是不是?」
聞蟬的臉色閃過一絲屈辱,他侮辱她,他做到了。
可他既然敢提,她亦有憤怒的反駁:「所以呢?我問過你,你愛不愛我,你講的什麼話,倘若你……」
「倘若我說愛你,能夠改變結果?!」
自然不能,船已出港,豈能任性回頭。聞蟬做了一次偽君子,還遭受戳穿,感覺很差。
他卻要和她搶做這個輸家:「我斥巨資扶持你的慈善事業,幫你搞定姑媽,還讓人替你尋找生父,聞蟬,我仁至義盡。你呢?睡你一次還要以生命為籌碼,你未免把價碼定得太高,豈會有生意?」
他不假思索地講出刻薄話,因她含淚的神情而心頭鈍痛,他忽視,強撐著傷害她。畢竟他無法言說,他做過傻子,甚至懷疑她是否擁有那樣一位生父或繼父,整個越城就沒有過姓聞的大學講師,她到底與他講沒講過一句實話?
短暫的對峙,聞蟬一直處於被動,受夠了這種滋味,刻薄話誰不會講?她蓄積三年,能量充盈,立即厲聲反擊他:「你呢?你有沒有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副變態的模樣,怎麼,即便現在衣食不愁,你還是要做小偷?你自己去那間屋子看看,你讓我感到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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