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對勁。聞蟬認為他吃錯藥,試圖回想他到底喝過多少酒,或者他在遮掩自己不佳的狀態,他竟然那麼溫柔,試圖將她蠶食。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周見蕖的溫柔實在是機會難得,一旦錯過怕是再難遇見第二次,可聞蟬不想笑納。他執意與她面對面,凝視彼此的雙眸,溫吞地互相索取,姑且算作他單方面給予,聞蟬一直在逃避,甚至擺出心不在焉的狀態。
他不介意,像用鈍刀消磨一塊璞玉。她甚至不斷哀求他,將脆弱的背示以他,希望他惡劣一些,他卻固執地把她翻過來,撈到懷裡抱住,還耐心地撫摸她的頭。
太漫長了,聞蟬自負地認定,他在使陰謀詭計,以為這樣就能將她降服,幸好她保持理智,提前識破。
結束後仍摟抱在一起,很長的時間裡,誰也沒講話,他沉默並不稀奇,聞蟬不願講話則有些罕見。無人教他何為溫存,往往每次結束,聞蟬比他還先抽身,不是不需要溫存,而是避免和周見蕖的事後溫存。
今夜足夠詭異,他垂頭埋在她的肩膀上,無意識般露出貪戀,一寸寸地吻,手掌在她的背後助她平復呼吸——她已想逃。
他扣住她不放,還是無話,聞蟬難以忍受,艱難開口:「好了,不要吻了,放我下去。」
他耳聾,聽不到,沒完沒了,扣住她的腰擎起,含住她,像一場前戲那樣進行事後的撫慰。
不對勁,太不對勁,他像在撒嬌,那樣粘人,似乎偶然發覺到溫存的妙處。她更願意相信他迅速恢復狀態,馬上開啟下一場,可他還在她身體裡,她知道沒有。
聞蟬抱住他的頭,自然要軟硬兼施,她豈會不知道周見蕖吃軟不吃硬,只是不肯向他示弱而已。此時,她反過來學習他,向他剛剛一樣撫摸回去,順過他的髮絲,柔聲勸阻:「好阿蕖,不要吻了,我累,想躺一下。」
他不過停頓一秒,摟著她一起倒下,那樣高大的身軀,以蜷縮的姿態埋於她的懷裡,她好似在哺育一個孩子,不敢想像的畫面。
聞蟬並非判斷,而是疑問:「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像上次問她愛不愛他一樣。
他終於停止不知疲倦的舔舐,輕聲嘆一口氣,有些煩躁:「能不能閉嘴?頭暈。」
哦,惱羞成怒。聞蟬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同樣煩躁:「那你放開我,頭暈就自己上樓睡覺。」
他頭暈幹嘛和她做這麼久?何不五分鐘結束,從醫學角度來說尚不算患有隱疾,當做維持他的尊嚴。
周見蕖沒有放手的意思。實際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借酒裝瘋,已不是第一次,越來越熟練。
聞蟬無奈問他:「你在想什麼?」
「明天適合登記結婚。」
聞蟬送他四個字:「黔驢技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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