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後,鍾棲月沒上樓,反而坐在餐廳慢慢喝著咖啡。
這會兒手機一震,收到了徐紫芸給她發的消息。
【月月,你要我幫你找房子的事有點眉目了,不過那位置好像離你工作的地方有點遠,你真的要租嗎?】
鍾棲月:【我考慮一下。】
她腦海里浮現了方才紀冽危看她的眼神,心裡一緊,又回了句:【要。】
喝完咖啡上樓,鍾棲月去洗手間漱口,剛開門出來就撞到了門口的紀冽危。
他換了身舒適的家居服,褪去了精英感,慵懶隨性。
鍾棲月往邊上側讓,「哥,您進去吧。」
三樓只有三間洗手間,一間靠主臥很近,鍾棲月擔心吵醒了紀東原和鍾蕊,一間裡面又有人了,她就只好來家裡人不常用的這間。
可她忘了,這間浴室,紀冽危用的比較多。
大概是對他回來的事還沒什麼真實感。
這一個月,她加班很多,夜裡也很晚才回到紀家休息,幾乎很少有時間碰到紀冽危。
他站在門口,遮住了走廊的光。
只頓了幾秒,便邁步進了洗手間,裡面水聲傳來,鍾棲月提步要走,裡面的人忽然喊住她。
鍾棲月轉過身。
紀冽危站在盥洗池那,冷水沾濕了他額前碎發,那雙漆黑的眼像是浸過冰寒雪山,帶著霧蒙蒙的涼意。
「我今晚送你的鞋子呢?」
鍾棲月心裡咯噔一跳,回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
「那雙鞋太貴了,我要是換上去會被同事追著問怎麼來的。」
濕帕子被擰乾的水聲,一滴滴落下。
像是一下又一下敲打鐘棲月的心,他慢條斯理地說:「所以你寧願穿著一雙被酒水打濕的鞋子。」
鍾棲月垂眸:「我已經清理好了。」
「鞋子,鞋子我放到你的房間了。謝謝哥哥的好意,我心領了。」
說完這句話,鍾棲月伸手把洗手間的門拉上,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根本不敢再多留下去。
每次和紀冽危獨處,她都覺得心臟根本很難得到掌控。
如果說從前跟他說話,都是擔心他哪天會殺了她,但那至少,她明白紀冽危是討厭她的,可自從她那夜糊塗表白,主動破了那道防線後一切都變了。
後來他們私下交往了四年。
如果她沒有做下糊塗事。
她就還是原來的自己,她會把對紀冽危的喜歡暗暗藏在心裡,和他也仍舊是那種在家裡碰到也要繞道走的關係。
兄妹?
這家裡所有人都知道,紀冽危根本不會拿她當妹妹,而他也從來不是他妹妹。
紀依雪可以吐槽他長得招蜂引蝶,可以拿紀冽危打趣,只有她不行。
她是紀冽危爸爸的情婦帶回來的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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