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看到他,鍾棲月嗓音略微緊繃,喊了聲:「哥。」
西裝外套搭在手腕處,他正在調節腕錶,淡淡頷首,「昨晚的哭聲怎麼回事?」
鍾棲月解釋:「那是依雪的哭聲。」
沒想到,紀冽危倏地輕笑一聲,眉眼暈開瀲灩波光:「你該不會以為,哥哥誤會是你在哭吧?」
鍾棲月沒懂,抬眸看他。
紀冽危彎了彎唇:「棲月的哭聲哥哥比誰都熟悉,又怎麼會聽不出。」
那無數個夜裡,他們一次次抵死親密。
她的嚶嚀哭泣,柔軟的嗓子哭到沙啞,一聲聲低吟著喊他哥哥的場景,是怎麼一聲聲烙印進他的心口。
他怎麼能忘。
第05章
窗台外,微風捲起後院的海棠樹,滿院清香,樓下尚且能聽到腳步聲走動,還有傭人在清掃後院的聲響。
望著鍾棲月緊繃的白皙面容,紀冽危淡笑著回憶說:「哥哥還記得,棲月最喜歡伏在哥哥肩頭上哭了,總是哭得一抽一抽,那時候哥哥怎麼哄,你都停不下來,非要我弄到你沒力氣哭了才行。」
「不,不要再說了。」
「你那時候年紀也小,才十八九歲,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其實可纏人了,嘴裡說不喜歡,身體總是離不開哥哥。」
「別說了!」鍾棲月音量不知覺拔高,身體微微發抖。
短暫的沉默,紀冽危斂眸:「黑眼圈這麼嚴重。睡不好就把紀依雪趕走,她還能欺負你?」
鍾棲月呼吸很輕:「沒有,是我喜歡跟依雪在一起玩。」
「是嗎?」紀冽危眸色冷涼,「時間不早了,下樓吃飯吧。」
「好……」
紀冽危前腳剛離開,鍾棲月後腳就聽到最裡面的臥室房門打開。
鍾蕊從屋內走出來,見鍾棲月站在樓道里,問道:「我剛才怎麼好像聽到冽危的聲音了?」
鍾棲月不知道鍾蕊有沒有聽到那段話,現在心都被緊緊提了起來,她最害怕這件事會被鍾蕊發現。
如果被她知道,她真的要完蛋了。
她儘量維持平靜:「媽,冽危哥剛出來,說下樓吃飯。」
「這樣啊。」鍾蕊走過來,「月月,這一早上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陽光灑落進樓道,鍾蕊看到她臉白得很,眼底還有烏青,一看就沒休息好,關心地問:「昨晚沒睡好嗎?」
「對,睡得太晚了。」
「工作固然重要,但身體還是第一位知道嗎?」
「知道的。」
母女倆一同下樓,鍾蕊問起來,「你那雜誌社工作這麼辛苦,什麼時候辭了?」
「我暫時沒這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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