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身體不舒服嗎?」
鍾蕊搖頭,「沒什麼事,大概這幾天沒有睡好。」
鍾棲月端了一杯茶給她,「您喝一口吧,剛泡好的。」
接過茶盞,鍾蕊輕輕抿了一口,才笑著說:「月月,還是你懂得心疼媽媽,可是……」
她想起自己的兒子紀初冬,心里又是一酸:「初冬,初冬該怎麼辦。」
鍾棲月眸色微變,問她怎麼回事。
鍾蕊把昨晚跟紀東原吵架的事都說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隱瞞你了,你應該感覺的出來,初冬回不了國,還跟我們斷聯,這也絕對不是他想好好學習這麼簡單的事,這一切都是紀冽危為了報復我的手段!」
「他一直記恨我和初冬,就想要我們母子倆分隔兩地,今後再也無法見面,他好狠毒啊!」
鍾棲月無言。
她的沉默,落在鍾蕊的眼裡很不是滋味,想起在紀冽危房裡看到的那副畫像,鍾蕊眼裡閃過一抹狠戾,「月月,你老實告訴我,你跟紀冽危是不是有什麼私情?」
鍾棲月嚇了一跳,沒明白鍾蕊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問。
難道她發現了什麼?還是親眼看到了什麼?鍾棲月不知道,她也不敢亂猜,如果讓鍾蕊知道她跟紀冽危之前那些事,她會徹底完蛋的。
她儘量維持穩定的情緒,搖頭,輕聲說:「沒有,媽,你為什麼這麼問?」
鍾蕊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想看她是不是在撒謊,「沒有,只是媽媽這邊發現了一點事,跟紀冽危有關。」
望著鍾棲月這幅乖巧聽話的面容,她吩咐說:「你把眼鏡摘了給媽媽看。」
「為什麼?」這副眼鏡是鍾棲月十一歲那年來紀家之前,鍾蕊要求她戴上的,沒有任何度數,當時鐘蕊說只是起一個裝飾作用。
那時候她年紀小,也信了,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才明白是為什麼。
鍾蕊聲音驟冷:「我說摘下,你沒聽見?」
鍾棲月靜默片刻。
摘下了這幅她戴了十二年的眼鏡。
這幅眼鏡除了睡覺和洗澡時,她都未曾摘下過,很多時候,她都很陌生自己那張沒有戴眼鏡的臉。
摘下眼鏡那瞬間,視線開闊了許多。
她的心卻越來越緊張。
因為鍾蕊看著她的眼神,愈發可怕,藏著一種她看不懂的神色。
鍾蕊冷聲笑著。
這下也總算明白,為什麼會在紀冽危的房裡看到一副她沒有戴眼鏡的畫像。
鍾棲月這雙眼,生得實在太美,太媚了。水眸盈盈,濃密的眼睫微翹,眼尾自帶天然的勾意,媚意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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