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冽的嗓音緩緩散開:「我那時候在想,鍾棲月的衣服,只能我親自來脫。」
「即使對方只是個女人,也不行。」
鍾棲月尷尬不敢直視他那雙眼睛,震驚下微微仰起臉:「哥哥,那沈嫻,你是不是……」
紀冽危淡笑:「如你所想。否則你當時怎麼會向沈小姐投去一個嘲諷的眼神?」
鍾棲月緊繃的心弦徹底斷裂開來。
他看到了……
他看到她故意看向沈嫻那種諷刺的眼神了。
他明知道,她已經猜到沈嫻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了,所以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她有故意利用他的權勢為自己出氣。
紀冽危望著她漸漸發白的臉。
「棲月,在哥哥面前有這種心思,你不用覺得尷尬,即使今天你像個狐狸精似的纏著我,要我把那個欺負你的女人踩在腳底下,哥哥也會幫你做到。」
那種被看破一切的羞恥感,讓鍾棲月真的徹底抬不起頭。
紀冽危果然不是尋常人,沒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順利耍心機,她今天僅僅是這樣而已,都沒辦法逃過他的眼睛。
「在想什麼?」紀冽危笑著問她。
鍾棲月的臉更紅了,急忙說:「哥,對不起。對,是我,我是個綠茶,行了吧,我是看到你向我走過來了,才故意撲到你懷裡的。」
她豁出去了,她承認了。
當時在那樣緊要的關頭下,紀冽危不是她第一個可以求救的人,但那瞬間看到他走過來,她心裡頓時就有了想法。
沈嫻太喜歡紀冽危了。
如果她這樣撲到紀冽危的懷裡,沈嫻一定會被氣死。
她那時候好恨沈嫻。
恨沈嫻竟然在大庭廣眾下要脫她的禮服,想要她徹底顏面盡失無法見人。
被欺負成這樣了,她要是完全沒點小心思根本就不可能,她不是聖人。
所以當時她故意撲到了紀冽危的懷裡,她清楚明白這樣不僅可以氣到沈嫻,她也足夠相信,紀冽危絕對會保護她不會暴露出身體。
鍾棲月一股腦說了一大段話,貶低自己是綠茶,也承認了自己的心思,她頂著微亂的頭髮,小巧的臉龐上掛著一副眼鏡,小聲碎碎念。
紀冽危饒有興致地看了她半晌。
也忽然想起好多年前,她那些改不掉的自言自語的小毛病。
那時候她以為沒人聽到她那些碎碎念。
這幅樣子,越看越覺得可愛。
他本來也沒打算計較什麼,但見她一副像是要赴死似的坦率反應,也不由輕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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