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動提出這種事,都覺得很沒臉了,你真的很過分。」
說到最後,她語氣含著幾分怒意,像只要跳起來咬人的小兔子。
廊下的燈光黯淡,至少還沒她眼睛亮,紀冽危收起那幾分探究的注視。
「好了。」他把那支鋼筆隨手塞進自己的西服口袋,上前幾步,揉了揉她的發頂,溫柔說:「怎麼就生氣了?哥哥在跟你說笑呢。」
鍾棲月把頭挪開,不給他揉。
瞧她那樣,又有了幾分當初戀愛時的那股驕縱勁,紀冽危眼裡盛滿了繾綣溫情的笑意,將她拉到暗處的廊柱下,聲音低沉:「好,都是哥哥的不是,哥哥給你認錯好不好?」
「我不該不相信棲月,不過就是一支鋼筆而已,無論要得回來,還是要不回來,哥哥都不會說棲月什麼的,是哥哥不好,不該嚇唬你。」
鍾棲月垂著的眸輕輕一顫,呼吸都發緊,不知該說什麼好。
「怎麼不說話?還真生氣了?」
「哥,我……」鍾棲月抬眸,眼裡水光閃爍,心中猶豫了半晌,在思忖該不該說出那句話。
「你想說什麼?」他指腹輕輕摩挲她的額角,眼神比今晚的夜色還要溫柔。
「沒,沒什麼……」鍾棲月忽然掃到遊廊的轉角處有人走過來,連忙把紀冽危推開,小聲說:「有人來了。」
她一下跳得幾步遠,跟他拉開了距離。
紀冽危唇角的笑意瞬間沒了,這樣緊緊盯著她這幅做賊心虛的模樣。
轉角處走來的人是紀灌雲。
他晚上在後院那跟女朋友煲電話粥,打完電話回來,在遊廊上看到紀冽危和鍾棲月,詫異道:「哥,月月,你倆在這幹嘛啊?」
「沒什麼……我和冽危哥路過。」鍾棲月目光閃爍,極其不自然的樣子,好在廊柱這邊光線昏暗,看不出她臉上怪異的神色。
「灌雲,」鍾棲月語氣一頓,「你怎麼從後院那出來的。」
紀灌雲過來搭住鍾棲月的肩膀,「嗐,哥這不是剛談了個黏人的女朋友嘛,晚上跟她報備自己吃了什麼和明天的行程呢。」
「誒,不對,你什麼情況。」
鍾棲月疑惑看他。
紀灌雲皺眉,「你怎麼喊冽危哥,不喊我哥。」
之前也就算了,現在兩個哥哥都在她面前站著,她只喊另一個哥哥,全然不把他當哥哥。
他扭過頭跟紀冽危抱怨,「冽危哥,月月也太沒大沒小了,雖說我跟她同歲,但怎麼說也大她幾個月,要她喊聲哥哥還真難啊。」
紀冽危輕描淡寫地掃了眼他搭在鍾棲月肩膀的那只手,「是嗎,她什麼時候還喊過你哥?」
紀灌雲說:「就小時候啊,不過自從十八歲之後月月就不懂事了,死活不肯喊我哥,真是一點都不乖。」
鍾棲月低著頭一直不說話,聽紀灌雲在那自顧自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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