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棲月,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什麼?想要分手,除非我死。」
「你是想讓我死嗎?」他笑著說,眸色幽沉,眼裡的猩紅一點點散開:「好啊,那我現在死在你面前也行。」
鍾棲月用力推開他的手,卻怎麼都推不開,他們就站在屋檐下,半邊身子淋著雨水,她身體幾乎都冰涼了,「只是分手而已,不至於要到鬧死的地步啊,哥,你先冷靜冷靜好不好。」
「我還挺冷靜的。」他的話里有一種平靜的瘋癲。
鍾棲月嚇得心都難以平靜,慌亂時,紀冽危捉著她的手腕往雨幕里行去,他把車門打開,冷聲吩咐:「上車!」
「我不要!」雨水落在鍾棲月輕微顫動的唇瓣上,她慌亂無措道:「你為什麼非要這樣逼我?」
紀冽危泛著冷意的眸子愈發凌厲:「現在在你面前只有兩個選擇,一,收回剛才的話,二,開車把我撞死。」
鍾棲月聲音都在發抖:「你,你簡直瘋了,不可理喻!」
車門大大敞開,雨水毫不客氣地灌溉,望著面前男人這麼冷靜的面容,鍾棲月怔怔然,這才意識到他不是在說笑,他是來真的。
她搖著頭,不斷往後退:「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提分手嗎?就是因為你這喜怒無常的性子,你總是讓我摸不清你內心的想法,有時候讓我覺得很可怕。」
「哥,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怎麼搞到一起去的?這段感情從來都不是理智開始的,我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誤,最大的錯誤,就是我當初做的那些事!」
「我還站在這聽你說這些廢話,不足以證明我對你情緒多穩定?」紀冽危諷刺一笑:「鍾棲月,你還真是被我寵壞了。」
「你知不知道,就光靠你是鍾蕊養女這層身份,你根本就沒有在我面前有任何談判的資格!」
他將她按在車后座的門前,眸里浮現波濤洶湧的恨意,「你知道你那養母,是怎麼活活把我母親害得患上抑鬱症,又是怎麼讓我的兄長在最絕望中死亡的?」
他赤紅著雙眼回憶當年的事。
「那年,我只有八歲,那天晚上我親眼目睹了我兄長和母親的屍體,鮮血染了我全身,你不會知道那種痛苦!你不會明白看到自己最在意的家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痛!」
鍾棲月眸色輕顫,臉上斑駁痕跡,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她心是疼得攪成一團,疼痛得難忍,卻還是要冷靜面對,「既然你這麼恨我,那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跟她有過這樣一段情,為什麼現在又不願分手。
就像她說的那樣,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不對等,不應該產生的,況且她的養母也算是間接促使他兄長和母親的離世。
即使不是親生的母女關係,但她的確也因為鍾蕊的原因,享受到了那些好處。
若是認真計較起來,她也算不得清白。
「你問我為什麼?」紀冽危用力按著她單薄的肩,自嘲說:「因為我犯賤!」
「我犯賤喜歡上你這個滿口謊言的小騙子,犯賤地認為你跟你養母不一樣。」紀冽危冷冷地笑,「我犯賤,曾親眼看過你那雙眉意勾人的眼流淚時,出現讓我憐惜的眼神。」
「鍾棲月,」他嗓音沙啞,眸光里的猩紅逐漸黯淡,眉眼卻還是凌厲如霜:「從一開始,你就是在玩弄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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