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 結婚?」鍾棲月的手僅僅攥著那副眼鏡,茫然不解地問:「結婚什麼意思?」
紀冽危輕笑:「還需要我為你解釋?」
「當然是走程序,正式結為夫婦啊, 我的妹妹。」
他站起身, 高挑的身形具有壓迫感,「聽明白了嗎?沒明白我不介意再說一遍。」
「聽, 聽明白了。」鍾棲月倉皇無措:「可是,你不是已經打算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嗎?」
分明昨天晚上他還當著家裡所有人的面公布了這個消息, 怎麼會今天就提出和她結婚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紀冽危站到她跟前停下,眼眸流轉:「不過一句話,就讓你這樣想入非非,你還真是可愛。」
「……」鍾棲月心裡浮起不滿,聯想到那天她從月園出來後, 紀冽危一系列的反應。
他看似冷淡也不再搭理她, 表面做到了當初放下的話, 實則是早就已經對她做了局。
就等她走投無路,被紀家所有人厭屋及屋,被鍾蕊拋棄, 再主動向他低頭,對嗎?
「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雙眸濕潤, 心有不甘地問:「昨天我媽和紀叔叔之間的事, 也是你故意做出來整我的嗎?」
紀冽危輕嘆:「我該說你什麼好,鍾棲月。」
「你的臉,還疼嗎?」
「什麼?」她疑惑問。
「那天被鍾蕊打了,還疼嗎?」他掌心貼上她的臉頰, 指腹摩挲,溫柔問。
鍾棲月神色微怔, 目光卻被他右手那道尚未消褪的淤痕吸引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都這樣對他了,他還不恨她,厭她。
她心裡漸漸湧上苦澀,死死咬著唇,強忍著一句不發。
紀冽危眯了眯眸子,鬆開自己的手,語氣冷淡:「我只有結婚這一個要求,你如果願意,我們立刻就走程序,不願意就出去。」
「出去記得把門帶上。」
都這種時候了,他還有心思說這種類似逗趣的話。
「為什麼非結婚不可?」鍾棲月心都抽搐了一下,聲音沙啞:「或許我們可以再重新交往。」
紀冽危掀眸看她,眼神含著冷意與堅決:「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關於結婚沒有退讓的可能。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出去。」
他唇角微勾,諷刺說:「況且,你外面的房子不是早就找好了,行李想必也收拾好了。」
她隨時都抱著要離開紀家,離開他身邊的準備,不是嗎?
「我……」鍾棲月垂眸,聲音輕細:「我剛把行李都放回去了。」
這句話總算讓紀冽危心裡好受了點,但強勢的態度仍然沒變,「你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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