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紀冽危,鍾棲月神色微不可察變了。
自從來了倫敦,她已經讓自己非常努力忘了國內的一切,以及紀冽危。
她分明早就已經讓自己放下,但這樣冷不防聽到他的名字,原來她還是會有觸動。
她垂眸,小聲說:「我在紀家,跟他不是什么正經的兄妹。」
她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了,跟紀冽危之間的事,段硯川多少也清楚。
段硯川摘下眼鏡,用帕子擦拭鏡片,眉目溫和:「喊你過來就是有關於紀冽危的事告訴你。」
鍾棲月神色一繃。
「你很緊張嗎?」
她舔了舔唇瓣,「有點。」
段硯川讓她放鬆,「我在國內的朋友一直在幫我盯著紀冽危的動靜,這邊得到的消息是當天他知道你不告而別後,拋下了在溶城的工作連忙便飛回了北城,但第二天天沒亮又回了溶城正常開始工作。連著幾天,都沒什麼反常,跟往常一樣。」
「棲月,紀冽危似乎對你的離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了。」
鍾棲月默默地聽著,說不清自己得知紀冽危並沒有繼續找她的心情。
有點複雜,僥倖的同時似乎又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是這樣嗎……」她提起唇角,語氣很輕:「那不是挺好的嗎?」
「我不告而別,他肯定會很生氣,氣過頭後想想為了我這種人又很不值得,大概就放下了。」她勉強露出笑容:「這樣挺好的。」
看來她當時對著彩虹時許下的心愿也實現了。
她的願望是——
她和紀冽危一切都回到正確的軌道。
段硯川也很贊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確很好。」
「你跟他的確不會有個好的結果,現在和紀冽危的事也只是過去了,你有了全新的開始,過去的事,如果你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我會幫你隱瞞起來。」
鍾棲月點頭,「謝謝。」
過去的事,是該徹底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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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來暮去,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樹叢灑落。
段硯川今天的陶藝展覽辦得極其順利,剛送走了同行的老師們,助理小白便從門口那笑嘻嘻跑過來,「老闆,恭喜你這次展覽舉辦成功。」
段硯川慢條斯理解開袖扣,笑道:「你放心,不用暗示了,這個月獎金翻倍。」
「好嘞!」小白豎起大拇指誇讚:「果然還是得跟對了老闆才有肉吃。老闆,我還要跟你工作一萬年。」
段硯川嗤他,「你當牛馬還當上癮了?受虐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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