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太暗,他只能看到那男人精緻的下頜線條,看不清面孔。
想爬卻爬也爬不起來,踩著他的男人,僅僅用一隻腳就能把他壓得半點沒有翻身的能力。
男人額間的汗液不斷滴落,屈辱與疼痛不斷折磨他。
「你究竟是誰?」
他咬著牙問出來,卻沒有得到回應,等再抬眼看去時,踩著他的男人,已經側臉正在看向鍾棲月。
他看不到男人的神情,只能看到鍾棲月臉上的血色猛然褪去,與他之前在卡座上見到的清冷美人不同,她的眼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但更多的是驚恐。
「你想對她做什麼?我警告你,這個女人是我先看上的!」他掙扎著要起來。
紀冽危的腿往下一踩,又輕鬆將他按了下去,踩住他的右手,往死里碾,「閉嘴,趁我現在心情沒有很糟糕。」
隨著一聲聲痛苦的慘叫聲,紀冽危淡笑看著他身側的人:「怎麼,是不認識我了?」
鍾棲月往後退了一步,心臟緊繃:「紀,紀先生。」
「紀先生?」紀冽危眉眼帶笑,柔聲說:「這麼見外啊?你從前都愛喚我哥哥。」
鍾棲月白著臉,沉默。
「還是說,」他似乎心情很好,笑意未減:「你現在有了親哥哥,就不要我這個假哥哥了?」
鍾棲月耳邊不斷嗡嗡響,腦子混亂到根本無法靜下心聽紀冽危在說什麼,連忙道:「紀先生,我有點事,得先離開了。」
她轉身要走,手腕下一秒被紀冽危扣住。
躺在地上的男人想趁著二人爭執間爬起來,紀冽危看也沒看他,一腳便把他往邊上踢,「滾開。」
他拉著鍾棲月回到了剛才的包廂。
門「嘭」地一聲關上,緊接,鍾棲月後背一痛,被他按在門板上抵住。
昏暗的包廂,逼仄的空間,讓鍾棲月半點安全感都沒有,她的手只能用力抓住紀冽危的臂膀,隔著單薄的布料,似乎摸到了他身體的溫度,面前清冽的呼吸均勻灑落。
他困住她,她根本無法動彈。
這種久違的肢體接觸,讓她的心跳在不斷加快。
「紀先生,你這是做什麼?」鍾棲月儘量維持冷靜問。
紀冽危視線漫不經心將她上下掃視一番,「我看看。」
「看什麼?」她呼吸放平,眼神避無可避,望著眼前三年沒見的男人。
「看看怎麼會有人心狠成這樣,整整三年沒回。」
鍾棲月深吸一口氣,說:「紀先生,我有留信給你,況且,你沒有可以強迫我留在哪裡的權力。」
紀冽危冷冷地笑,只這樣看著她笑,什麼也不說。
這笑容愈發讓鍾棲月覺得毛骨悚然。
三年沒見,紀冽危的外表並沒什麼變化,還是如從前般清冷如霜,只是那雙涼薄的眼,較比三年前更顯冷冽凌厲,就連現在看著她時,都沒有半分情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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