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棲月已經失去了推拒的力氣,臉頰旁的長發瘙得她肌膚很癢,她也沒精力去撥開,只垂著臉,搖頭說:「原來你早就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回國。」
原來,她就連回國也是紀冽危設計來的。
紀冽危觀察到她身上的每一處變化,很貼心地為她撥開臉頰的長發,「你離開後,我把你家裡所有人的資料都調查清楚了,你外公,你母親,你父親,還有你那個該死的親生哥哥。」
「他們的所有我都了如指掌,你看……」他雲淡風輕道:「我不懂陶藝,但為了你,都特地去了解了你母親最拿手的才藝,否則,怎麼能那麼簡單就讓你回國呢?」
鍾棲月想到了酒吧重逢,她抬起臉,問:「遠方呢?」
鄭遠方忽然混的那麼好,還成了酒吧的負責人,而他們重逢那晚就是在酒吧。
紀冽危面不改色,「就是你想的那樣,棲月還是聰明的。」
既然她什麼都發現了,他也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紀冽危把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攤開在她面前。
「陸氏跟紀氏的合作也是我設計的,當然,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害你的家人,跟陸氏的合作只是為了和我岳父有捆綁而已,我不會對他下手,畢竟他是你的父親。」
「還有你在西環路的那家工作室,」紀冽危說:「那也是我五年前就想送給你的禮物,雖然遲了,但還是成功送到你的手中。」
鍾棲月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在倫敦三年間,不僅一直活在他的監視下,她就連回國的原因也是他設計好,為她鋪好了回國之路,她回國後的每一天也都未曾逃脫過他的視線。
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工作,她的所有所有,幾乎都被紀冽危滲透與掌控。
紀冽危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可怕得多,她甚至都覺得,自己從沒有認真地了解過他。
「你回國後,主動見了自己的發小,就連紀初冬找你見面你都毫不猶豫去見了他。」
回想起重逢後鍾棲月對他的態度,他就想笑,「你只躲我。」
「為什麼不說話?」
鍾棲月有氣無力道:「你覺得我該說什麼?」
「哥,我現在說出來的話,你恐怕不太願意聽。」
紀冽危眼裡的笑消失,「離婚?」
鍾棲月沒有回話,他說:「只有這個,你別想。」
「讓我出去……」她用力掙脫十指緊扣的那隻手,紀冽危傾身過來靠近,「這屋子溫度低,我抱你回臥室休息。」
鬆開她的手,將她攔腰抱起,紀冽危腳步穩健,一步步朝他們的臥室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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