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上的紀冽危行事果斷雷厲風行,並不是個會感情用事的男人,但他為了你,甘願搭上上億資產的項目,只為了和陸氏有利益上的牽扯,他對你的態度,爸爸不必問都已經清楚了。」
「現在爸爸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鍾棲月並未多想,低聲說道:「我愛他。」
她很明白自己的心,就像當初年少時期對紀冽危生起暗戀的心思之後,她也能很快察覺。
只是她跟紀冽危不同。
她覺得喜歡,也並非是一定要勉強在一起。
她可以做到,只把紀冽危放在心底最深處。
但紀冽危不是,他從來都是想要什麼,就會去掙,去奪。
她和紀冽危對待感情的理念完全不同,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不在乎任何的阻礙。
而她不一樣,她當時在紀家的處境讓她沒有別的選擇。
這也是為什麼,在五年前,她清晰認識到自己和紀冽危的身份差距是一條跨不過去的鴻溝時,她能果斷地從烏托邦中清醒過來,而提出分手。
甚至為了讓紀冽危死心,她也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自己並沒那麼喜歡他這件事。
現在,她甚至覺得再這樣跟紀冽危下去,只會增加他和她之間沒完沒了的痛苦。
他們的感情已經扭曲了。
他不再信任她,她也無法接受他監控她的行為。
所以目前,他們只能暫時放過彼此,她需要時間冷靜,冷靜地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和紀冽危正常的相處下去。
陸應樓得到了是因為相愛才結婚的答案後,便沒再問追。
「再過幾天就是紀老爺子的八十大壽,紀先生肯定會帶你出席,爸爸也在壽宴的邀請名單中,等到那一天,希望你能把紀先生引薦給爸爸認識。」
鍾棲月莞爾點頭:「嗯,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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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半個多月沒有居住的臥室,鍾棲月還真有點想念,屋內原封不動,好像她只是出去旅遊了了一趟回來,什麼都沒有改變。
現在已經快要十點了。
紀冽危在幹什麼?
洗漱後,鍾棲月坐在床上,就開始忍不住想這件事。
同時也不斷在回想,昨晚他說的那些話。
昨晚的紀冽危對她再無隱瞞,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所作所為,盡數暴露在她面前。
就連闔眼的那一秒,鍾棲月的腦海里還是閃過那晚紀冽危悲傷的眼神,他眼尾的濕潤,他自嘲的笑容,他一次次走投無路的低聲哀求。
心裡忽然划過一抹酸澀,無法消去。
意識不知覺漸沉。
她仿佛進入了一個密閉空間,四周漆黑暗沉,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個密閉空間中,她無論怎麼跑,無論如何吶喊,仍是尋不到一絲光亮與出口。
烏壓壓的沉重氣息憋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後背也發涼,在她覺得自己將要沉入深淵時,她忽然聽到了孩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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