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紀依雪揚起下巴,驕傲道:「我現在都花我老公的錢,他掙那麼多也沒用,還不如都給我呢。」
「對了,喝咖啡嗎?」
鍾棲月點頭。
紀依雪問:「還是那麼苦的口味?」
「對。」
「等等,我去給你煮。」
等紀依雪端了兩杯咖啡過來,兩人坐在窗邊聊天。
「你主動找我,應該是有事吧?」紀依雪沒有繞彎,開門見山問。
鍾棲月點頭。
紀依雪也沒意外,其實鍾棲月這人就是這樣,在人際交往方面很難讓她跨出第一步去主動,當初在紀家時,也是她先主動跟鍾棲月做朋友的。
就連鍾棲月從倫敦回來,同樣也是紀依雪先跟她敘舊,再主動去她工作室找她,才總算維持下去這段友誼。
其實紀依雪一直覺得,鍾棲月這人骨子裡很冷漠。
別看她相貌看著人畜無害,對外社交的性子乖巧又聽話,但紀家的人真正想走進她心裡,很難,她似乎很早就把紀家人規劃在她的世界之外,跟冽危哥之間的感情,大概是她唯一做過最大膽的事。
或許是自小的生存環境使然,又或許是她長久活在鍾蕊的掌控下的原因,讓她習慣性地把心思藏得嚴嚴實實。
時間過去三年,站在鍾棲月的角度,紀依雪似乎也能理解她的一些選擇。
鍾棲月問她:「你知道冽危哥那三年發生的事嗎?」
紀依雪喝了一口咖啡,挑眉說:「你怎麼忽然主動問這個,上次我想講給你聽,你也不願意聽。」
「我現在想聽了,你能跟我講講嗎?」
「其實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部分是從周余寒那聽說,自從你離開後,冽危哥的睡眠成了很大的問題,所以他只能靠喝酒企圖把自己灌醉,以求得不再想你。」
「後來喝酒喝多了,他酒量更好了,再多的酒都灌不醉他。接著,他開始吃藥。」
「吃藥?」鍾棲月眼睫忽顫。
「對。」紀依雪說:「我不知道吃什麼藥,我是有一次回家,看到有個醫生從冽危哥的房裡出來,後來我就記掛著這件事,讓周余寒幫我去打聽了才知道,冽危哥在小時候好像就因為生病吃過藥,後來病癒他就很久沒有碰過藥物了,直到你離開之後,他實在是想你想得瘋了,只能依靠藥物才能入睡。」
「周余寒說,冽危哥知道你在哪兒,他曾經還去倫敦看過你。」
「看過我?」鍾棲月指尖一涼,僵硬問:「為什麼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會知道啊。」紀依雪用勺子緩慢地攪拌咖啡液體:「因為冽危哥要是不想讓你知道,他有一萬種方法隱瞞,他要是特意想要你知道,亦有一萬種方法。所以你不知道,純粹是他刻意瞞著你。」
「其實我能猜到為什麼,冽危哥實在是想你想得不行了,才悄悄去的倫敦,他只想遠遠看你一眼而已,更想親眼看你過得好不好,他無數次都想強行把你從倫敦帶回來,但在親眼看到你跟家里人那樣幸福的相聚後,他便歇下了這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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