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冽危目光第一時間落在鍾棲月臉上,看到她白皙的肌膚有幾處明顯的紅痕,心裡疼得直顫,面上卻從容冷靜問:「我來了,你有什麼要求?」
鍾蕊笑:「我就喜歡你這麼爽快的。」
她把腳底下文件袋朝紀冽危踢過去,「打開看看,順便在簽名處簽下你紀總的大名。」
紀冽危冷冷睨她一眼,看也沒看:「股份轉讓同意書?」
鍾蕊挑眉,「你還是這麼聰明啊,冽危。」
「要不然紀宗州那個廢物,這麼會這點小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鍾棲月緊緊盯著紀冽危,「哥,你別簽。」
鍾蕊將刀往裡抵進去一點,眼看即將劃破鍾棲月的肌膚,紀冽危心猛地跳了一下,從地上撿起那份文件。
「如果我簽了,你就會把她完整無缺的還給我?」
鍾蕊:「當然,畢竟月月也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捨得真的傷害她?只要我們達成了協議,我立刻放人。」
紀冽危慢條斯理拆開文件,抬眸:「鍾蕊,看來你還是信不過紀宗州,竟然是留了一手。」
「紀宗州那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鍾蕊不耐煩道:「要不是我這次特地跟過來了,還不知道他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
「你簽不簽?」鍾蕊信不過紀冽危,一隻手緊緊扣住鍾棲月肩膀,另一隻手的匕首用力往裡抵,「我數三下,你不簽字,這鋒利的匕首就會直接捅進月月纖細的脖子裡。」
「我簽。」紀冽危冷靜說。
「但簽字之前,你讓棲月跟我說句話。」
鍾蕊沒答應,「紀冽危,你少給我耍滑頭,我知道你心裡有其他的主意,休想給我拖延時間。」
「簽字!」
紀冽危冷冷注視她,「我只想跟棲月說句話,鍾女士,既然你已經做到這一步,恐怕也是抱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打算,說句話也不會影響我簽字。」
眼看時間拖得越來越久,鍾蕊心裡其實很沒底,這次她綁架鐘棲月,已經是她走投無路的下下策,她不過就是想為初冬謀到紀家的一切,為了兒子,她已經把自己的性命都拋開了。
如果紀冽危再拖著不肯簽字,恐怕會生事端。
鍾蕊掐了一把鍾棲月肩膀,「說。」
鍾棲月悶哼一聲,壓抑著疼痛,眼眶泛紅:「哥,我……我不想看到你為了我一無所有了。」
紀冽危耐心安撫她:「乖,你先別亂動,別害怕,哥哥會保護你的。」
「我不怕的,我,我只是……」鍾棲月心裡有許多話想說,但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下,她的腦子好像忽然間被電線纏得一團糟,越想冷靜解開反而越亂。
自從那晚爭執後,他們都沒有好好的,還沒在沒有人的地方,單獨二人好好的說一次話。
他們分明壽宴結束後回月園就可以正式和好,可以永遠在一起,沒想到竟是到了這個地步。
回想到從十八歲起和紀冽危糾纏的長達九年,回想到紀冽危為她做的那些事,回想到她的離開,他的痛苦,他的想念,他因為她一步步近乎把自己逼瘋的舉止,還有他們並沒有真正的坦誠相見過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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