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無法名狀的彆扭心態,連一條拒絕的信息都不發,就是她的問題。
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哄好這個難伺候的人。
她把小白鴿從書包里翻出來。
自從吵架那個晚上開始,她就把鴿子收起來了。
兩人之間的和平被打破,小白鴿也只是一個虛無的象徵。
不如眼不見為淨,將它收好。
宋卿伊無意識地捏著小白鴿的嘴,心想不行,一個沒長聲帶的鴿子都長嘴了,她一個直立行走的智人,怎麼著也得把嘴用上。
她正襟危坐,用餘光偷偷掃了一眼。
凌曜從外面回來之後就趴在桌面上,使勁抓著頭髮。
他的手指插在髮根里,用力一抓一提,頭髮被薅起來一大把,又無聲地塌回去。
突然,他一側頭,兩個人的視線不經意對上了。
內雙變成了外雙,眉壓眼的戾氣化作實質,穿過長長的睫毛,朝她刺來。
宋卿伊連忙咻一下把頭擰回來。
怎麼辦啊。
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萬一喊他的名字,他不應,怎麼辦?
凌曜的手終於放過了他的頭髮,直起了身子。
宋卿伊密切關注著他的動作,發現他猛地一伸腿,頂在她的椅子腿兒後面。
像是為了預防她跑路一樣。
他仰了仰下巴,終於吐出了兩人之間的第一句話。
「宋卿伊。」
「啊?」宋卿伊傻乎乎地張了張嘴。
凌曜把自己椅子轉過來,對著她坐,雙手撐在膝蓋上,嚴肅地問。
「你打算氣多久,給個期限吧。」
他盯著重出江湖的小肥鴿,抿了抿嘴唇才繼續。
「我這麼一直等,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宋卿伊垂眸看著他的手指,指甲邊緣的倒刺被拔得亂七八糟。
她吸了吸鼻子,伸出五根手指。
凌曜:「五天?這麼久?」
他想了一會兒,說道:
「加一份檢討書能短點兒嗎?」
手指變成了四根。
「啊,有得商量。喜歡什麼花?向日葵還是小雛菊?」
她又收了一根手指。
「行,還想吃甜品嗎?」
宋卿伊歪了歪頭,比了個「耶」。
還剩兩根。
凌曜慢慢地勾起了唇角:「我找到黑色的小鴿子了,明天就到。」
終於,只剩一根食指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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