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天殺的,怎麼就死了。」
一道哭聲從著背後給傳了出來,一個穿著黃衣的女子紅著眼正站在不遠處的地上,身上還背著個孩子。
有認識她的人,朝著她走了過去:「慧姐兒,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慧姐兒的雙手此刻正握著孩子身上包被的繩兒,神情凝重,眼眶微紅透著一股壓抑,卻始終不願讓著眼淚留下:「有什麼好節哀的,他死了我一個人正好。」
要不是她今兒正好回了娘家,怕是連這人死了都不知道,還要被人瞞在鼓裡。
馮氏聽著又是一聲嘆息,對著蘇岑道:「回去吧。」
蘇岑便只好扶著馮氏朝著屋子裡頭走回去。
「阿娘是覺得這慧姐兒不顧念情分,看不下去了?」
馮氏卻是搖頭:「這慧姐兒的丈夫,雖是身殘,可人還是不錯的,當年那場大火,家中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自個兒一個人奮力工作,將這個家重新變了樣。」
「阿娘是覺得可惜了?」
「怎麼能不可惜,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可憐了慧姐兒以後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
可蘇岑卻是看不出慧姐兒有傷心的樣子:「難說,說不準她以後還能再嫁呢。」
馮氏看著蘇岑道:「你覺得慧姐兒是這樣的人?」
難道不是嗎?
聽著旁人的話,好似這慧姐兒一直嫌棄丈夫,連死了都是沒一句好話。
「要是憑慧姐兒的性子,若是不喜歡,她怎麼會嫁,她今兒只是不敢接受現實罷了。」
說到底總歸是別人的家事,她們也插不了手。
馮氏說著,想起謝懷安送回來的信道:「對了,安哥兒的信里寫了什麼?」
謝鈺拿到信後,便轉交給了蘇岑,蘇岑就一直放在袖子裡,此刻拿了出來,將信給打開。
信中寫著三個字,儘快歸。
得了謝懷安的回信,馮氏的心情儼然好了起來,他說回來,就一定能回來。
只是蘇岑不由得有些擔心,他說回,又會是怎樣的回來。
傍晚的天又開始暗沉了下去,厚重的雲層匯聚在了天際,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氣息,帶著些許涼意,也帶著一絲晦暗的壓迫。
蘇岑抬頭看著天色,這雨估摸著還有幾日才能下得來。
晚上要做松子魚,蘇岑回了院子便開始準備殺魚,打算做個三條,將著魚清洗乾淨,去腮去鱗片,肚子裡的魚雜放在一個碗裡,放著等會兒準備爆炒。
裡面還有不少的魚籽,要是燉著火鍋可能會更好吃,只可惜她沒有買著鐵鍋。
正處理著魚,謝鈺和謝瑾從著外面回來,回來便跟著蘇岑說著外面的事情。
「方才官府衙門裡面來人將屍體給帶走了,慧姐兒卻是死活不肯,要將著她丈夫給下葬,衙門裡面的卻說,她的丈夫還是劉家的僕人,要等著劉家發話之後才能將人給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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