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衣服,經過一間客房時,許樂檸聽到熟悉的聲音,是溫嶼,她怔了下,溫嶼好像是在打電話,聲線低迷。溫嶼對她從來像個大傻子,從未像這樣,低沉,溫柔。
心中閃過一絲微妙,恰巧此時,那間客房門打開,溫嶼一隻手接著電話,一隻手端著可樂,與門外的許樂檸四目相對。
「許樂檸,你怎麼搞成這樣?」溫嶼震驚,他上上下下瞧了許樂檸一樣,蹙眉道,「像只落湯雞。」
他電話還沒掛斷,許樂檸聽見對面手機「噗嗤」笑了聲,「你那小青梅,這麼狼狽嗎?」
許樂檸捧著嶄新的禮服,纖長的睫毛眨動,她咬咬唇,紅著臉跑了。
混蛋溫嶼!
她是因為什麼淋成這樣的!
身後的溫嶼這才想起什麼,開口問,「喂,許樂檸,不會是沒有人去接你吧?」
沒人回答他。
「噗,溫嶼,你也真是,就因為我說打遊戲,就拋下你那小青梅,不管了嗎?」
溫嶼看著許樂檸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微勾,「她啊,金貴的大小姐,沒有我,有的是人接送。」
對面笑出聲,「也是,你們這群有錢人家的小孩,和我們貧民窟的不能比。」
「於微,你可不能妄自菲薄,許樂檸......」
「閉嘴!」對面客房門打開,從裡頭走出一個高大身影,一身挺括西裝,肩寬腿長,眉眼疏朗,高鼻深目,薄唇殷紅,他的眼深邃,暗沉,像是一汪深潭,讓人不敢直視。
溫嶼聽到這個聲音,就已經嚇得魂都飛了,他忙摁掉電話,看著面前的男人,支支吾吾道,「小叔......」
溫時也冷冷盯著他,漆黑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他站在那裡,比溫嶼還要高出許多,氣質出眾,渾身清冷。
哪怕溫時也沒說話,僅僅是一個眼神,溫嶼也不敢再亂說。
...
許樂檸換好衣服出來,臉色依舊慘白,她因為早產,免疫力低下,容易著涼感冒,她從小就是個藥罐子,服用中藥長大,可一直沒能治好,醫生說,她這身體需要慢慢調理,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走到客廳,她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玩遊戲的溫嶼,她頓住腳步,想起溫嶼方才的話,她便羞得滿臉通紅。
溫嶼又戴著耳機,不知道和誰說著什麼,察覺到許樂檸的目光,溫嶼忙抬頭,兩人四目相對,他下意識熄滅手機,將耳機取下。
似乎意識到錯誤,他將手機塞進褲兜,拿著禮物盒,朝許樂檸走來。
「喂,許樂檸,生氣了?」他挑眉,眉眼含上笑。
許樂檸緊抿唇,眼眶泛紅,瞪著溫嶼,「溫嶼,我今天為什麼淋成這樣,你不知道嗎?你憑什麼嘲笑我?」
溫嶼上前,摸摸她吹乾的長髮,「真生氣了,小檸檬?」
許樂檸撇開頭,不去看他。
「上次去倫敦,給你買的糖果,拿著。」溫嶼吊兒郎當的笑著,將手中的禮盒扔給許樂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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