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原來宋老師也會說髒話啊。」蘇銘崢蹲到宋頌面前，「你這麼好奇幹嘛？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還是留點力氣詛咒我吧。你看，我人夠好了啊。我不打你，也允許你詛咒我。換做其他男人，哪個能忍。」

「其他男人也沒有你這樣厚臉皮的。你最好祈禱自己沒有報復錯對象，否則……」

「否則怎樣？」蘇銘崢單手挑起宋頌的下巴，「你還是祈禱……我爸媽不會逼我生孩子。」

聞言，宋頌驚恐地看向蘇銘崢，「我死也不會給你生孩子。」

蘇銘崢懶懶地掀了掀眼皮，語氣不咸不淡，「哦，我知道了。」

「但那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爸媽如果真的讓你生，那我也攔不住。我不能剝奪我爸媽做爺爺奶奶的權利吧。」蘇銘崢穿好衣服，垂眸看了眼宋頌，「彆氣啦，氣壞身子無人替。」

宋頌長這麼大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厚臉皮的人。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臉皮的人，宋頌被氣到無語。良久，也只是憋出一句，「真希望你快點去死。」

蘇銘崢被宋頌這句翻來覆去的話逗笑，「你就會這一句嗎？一點心意都沒有。你再詛咒我，我也不會立刻去死啊。」

蘇銘崢彎腰抱起宋頌，「宋老師，以後多學一點罵人的話吧。這一句話傷不到我的，我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不信那些亂七八糟的詛咒。」

宋頌呆呆地被蘇銘崢抱起。他把她抱進浴室，心無旁騖地給她清洗身上，似乎沒有把她當成女人，似乎昨晚和他一起翻雲霧雨的人不是她。

等宋頌重新回到床上，她反應過來抓住蘇銘崢的胳膊，「蘇銘崢，你到底有完沒完？」

蘇銘崢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看著宋頌還在紅腫著的唇瓣，「又不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主動的。領證是你答應的啊，我又沒有把刀子架到你的脖子上。如果你當時以死相逼不要嫁給我，那說不定我會放棄啊。」

蘇銘崢的話簡直要把宋頌直接氣吐血。「蘇銘崢，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什麼不要臉？我只是闡述事實，這你就受不了了？」蘇銘崢拉開宋頌的衣櫃，從中隨意挑了條裙子，「穿這件吧。第一次見公婆，穿的溫婉一點。」

宋頌看著被扔到身上的裙子，簡單基礎的一款白色掛脖無袖長裙，是她最喜歡的一條裙子。然而，此刻，被蘇銘崢摸過的裙子，她一點都不想再穿，即便是曾經的喜歡。

喜歡會過期，可能隨著時間，也可能困於其他因素。反正，宋頌堅持認為，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喜歡，更沒有永不會改變的愛。

幸運的是，宋頌認為自己已經沒有資格獲得愛，更幸運的是，她本身也不需要再去獲得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