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喝的是一種很烈的白酒。口腔中酒味很重, 蘇銘崢像一個新來的士兵拿著槍在闊別許久的領地掃蕩,時間久到她和他的舌尖都開始發麻,蘇銘崢終於放開宋頌,他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兩雙都帶了霧的眼睛彼此對望。
蘇銘崢再次吻了上去。宋頌手中的香菸早在兩人拉扯間掉落。蘇銘崢一腳踩上去,原本猩紅的一點霎時消失。
砰的一聲,房門關閉。走廊內恢復寂靜。
和走廊的安靜截然不同,室內像著火了一樣。
宋頌身上的浴袍早已滑落,蘇銘崢西裝外套也已掉落,襯衫也被宋頌扯得不成樣子。
狂暴的親吻似乎沒有停止的時刻。宋頌感覺自己要呼吸不過來,感覺下一秒就要因腦子缺氧而死。出於活下去的本能,宋頌原本攀著蘇銘崢肩膀的雙手轉而捏住他的臉頰,希望能把他從自己身上扯走。然而,一切都失敗。
最終,還是蘇銘崢自己主動停下。
還沒等蘇銘崢開口說話,一巴掌就揮到了他的臉上。蘇銘崢偏過頭去。
「幹嘛咬我?」宋頌輕輕摸著自己的嘴巴,惡狠狠地瞪了眼罪魁禍首,「你有病?」
「我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有病你還給我生孩子?你不是更有病?」蘇銘崢重新貼近宋頌,他還想親她。
宋頌推了下蘇銘崢,「別在我這裡發瘋,滾回你房間。」
蘇銘崢捏住宋頌的右手,放到唇邊親了親,「不回,我今天沒打算回去。」
「孩子不看了?他中間醒了不找你?」宋頌空著的左手又打了蘇銘崢一巴掌。
「我留了語音,我兒子很聰明,他不傻。」蘇銘崢把宋頌的雙手握在大掌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視著她,語氣陰沉沉的,「你去嫖了?」
聞言,宋頌挑了挑眉,感謝酒精,讓她要醉不醉,她彎了彎唇角,「我嫖不嫖和你有什麼關係。和我這麼多年沒見,今天第一次見面就來質問我?你是真的有病吧。」
「嗯,我本來就有病。」蘇銘崢重重地呼了口氣,似乎是在自我調節情緒,「你不是早就知道?為什麼現在才開始疑惑?」
「你喝酒了?」蘇銘崢又貼近宋頌。宋頌後背就是牆,她退無可退。兩人緊緊貼著鼻尖相觸。溫熱的呼吸縈繞在兩人之間。兩雙同樣美麗的眼睛彼此對望。
忘記是誰說過,對視是另一種形式的接吻。
蘇銘崢鬆開宋頌,還沒等她活動肩頸,他再次撲了上去。
來不及回到臥室,蘇銘崢一手扶著宋頌的頭,一手攬著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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