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訴不易、遭人暗算、威脅後手……為虎作倀的鷹犬在臨死之前,無非就是要嚎叫這些。
淡而無味。
直到,他說出了一個名字。
……
對於加班的態度,平悅一向是不支持也不反對。
總部大樓在周六里依然有不少員工,沈淮之坐在辦公室,平靜注視著眼前形容憔悴的邢銳鋒。
邢銳鋒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
他原是江城數據中心的高管,起先,一個總部的高層董事來聯繫他,要他傳輸部分數據。
他一開始沒答應,後來,那個董事又搬出了一位姓沈的男人。
那人的眉眼和沈家人有幾分相似,邢銳鋒以為是高層派系鬥爭,想想自己在分部待了十幾年不得寸進,索性就想搏一搏。
然後淪為卒子,一敗塗地。
辦公室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邢銳鋒坐在辦公桌的對面,好一陣痛哭。
他懺悔了許久才意識到,從始至終,似乎都只有他一個人在說話。
哭聲慢慢微弱下去,對面的人沒有任何動作,越發顯得辦公室空曠、冷清。
他抬頭,觸碰到沈淮之墨色的瞳孔。
平靜,銳利,毫無波動。
邢銳鋒心裡灼灼燃燒的最後一絲希望,漸漸在這目光里熄滅了。
他不甘地握了握手,「您讓我來,恐怕也不是為了聽我說這些。」
「有些事情,您或許比我還要清楚。」
沈淮之語調淡淡:「你能意識到這個,還不算太蠢。」
他沒有主動提起那個讓他改變心意的名字。
絕對的主動權在他那里,先開口的只會是邢銳鋒。
邢銳鋒的嘴角慢慢揚起一抹苦笑。
他頹喪地搭下肩膀,如沈淮之所願地開口:「我不知道那個沈姓男人叫什麼,但在不久前,他交給了我一樣東西,又告訴了我一個名字。」
「他說,您一定知道它們代表了什麼。」
「孟鳶。」
邢銳鋒念出這個名字,然後手插進兜里,片刻後攤開,裡面的東西清晰呈現。
沈淮之低頭。
是一片已經乾枯的鳶尾花瓣。
。
密室逃脫有很多個場景供選擇,他們選的是一個背景。
場景被布置得鬼氣森森,蠟燭幽微,引魂幡室內無風搖曳,室內的紅漆圓柱上,幾滴血跡已經發黑變暗。
秦舒予不明顯地抖了一下。
於樂秋露出了陰險笑容:「這里看上去可以輕鬆把可憐小魚變成兩半呢。」??!
秦舒予瞬間收回了碰道具蠟燭的手。
可憐無助被迫在陸地行走的美人魚怎麼可以被這麼驚嚇!
她剛要怒斥於樂秋毫無人文關懷和姐妹情誼,一陣風幽幽吹來,引魂幡飄搖更狠。
秦舒予愣了愣,還沒看明白髮生了什麼,蠟燭忽然齊齊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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