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抬了抬眉梢,這回是真的想要發笑。
攝影或錄像,平常人常用的記錄手段在沈淮之看來無甚意義,因為那些時刻首先不一定出自真心,其次,也難保不會在以後翻閱時,真情化為了厭棄。
但就在剛剛,他突然想到,他應該把這一段錄下來的。
秦舒予才露頭,就對上了沈淮之充滿玩味的神情。
她沒好氣:「笑什麼笑,以前沒發現你笑點那麼低?」
沈淮之掀起被子坐了進去,秦舒予防備著他,抽過他的枕頭擋在兩人中間。
他伸手,慢條斯理地拿回去,重新放在身後,偏了偏頭,眼神落向手動拉遠距離的美人魚,自若道:「我記得,你上一段工作經歷在隔壁省台。」
秦舒予一怔。
搞半天,沈淮之還記得她給他發的那條信息。
心裡冒出了些微妙的情緒,她悄悄靠近了一點,「其實本市的也能去,只是我當時想離我家里人遠一點。」
沈淮之不緊不慢地「嗯」了聲。幾件事拼湊起來,他也察覺出小公主在家里不像看起來那樣要風得風。
他對之後的事情更有興趣:「後面辭職了,因為工作不開心?」
「……也說不上不開心,只是我發現我陷入了一個悖論。」
秦舒予悄悄揚起眼睛去看他,「你會有悖論嗎?」
沈淮之垂下眸,輕而靜的眼神,「你希望我有麼?」
他語氣里的情緒不容易分辨,秦舒予也不知道是觸動到了自己情緒上的哪個點,嘴唇一撇:「我怎麼能管的了你?」
她平躺回去不看他了,語氣有點硬:「你那時候說和我結婚,我不也沒能拒絕嗎,如果哪一天你要再和我……誰能改變你的決定?」
她的脾氣鬧得突然,沈淮之微頓,探向她藏於被子裡的手,握了上去。
柔軟的一團,他稍稍揉了揉,大約算安撫:「不過問了一句,不想說就不說,氣什麼。」
他的手心發熱,略顯粗糙的觸感,帶來了關於力度的隱喻。
秦舒予被他攥著,回想起婚後的一件件,脾氣慢慢消下去了。
她重新翻過身來,烏黑的眼睛盯著他,「我也是有自己的脾氣的。」
「這不是一件需要強調的事,」沈淮之目光垂下,微帶著謔意,「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
他說她脾氣大。秦舒予鼓了下腮幫子,伸腿越過她單方面製造出的楚河漢界,去踢沈淮之。
腳心觸到了緊實的大腿肌肉,她還沒來得及逃開,被沈淮之屈腿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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