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予的低馬尾柔順地垂落,一部分髮絲落到了脖頸的一側,刺得略有些癢,她沒空注意。
她只是安靜地想到,那些始終定格在散落的那天,至今也沒能再次搭建起來的積木,或許重新有了拼湊的方向。
它們拼湊成了一條極盡直白的線。
線條蜿蜒,指向的終點就是——盡歡。
人生盡歡。
有時一陣無由頭的風經過時,秦舒予會忍不住思考,如果自己是個有志向的人,也許那一天會得出個眼光更長遠,更符合普世價值的答案:
努力拼搏,和父母一樣投身於商場爭鬥,不讓自己的大廈倒塌。
可惜,她不是。
也許懷揣著對繼承父母衣缽的牴觸,她最終選擇了享受當下。
她參加宴會,在拍賣行和珠寶展一擲千金,早上還在米蘭看展,下午已經乘飛機抵達了巴塞隆納。
原因只是因為在那天晚上,當地是用肉眼觀賞超級圓月是最佳地點。
相應的,周圍人的捧賀一同在享受範圍內。
那些讚美與她的物質相伴相生,既然已經選擇了在能享受的時刻盡情享受……她又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呢?
當讚美只是享樂的一環,不作為人生高光時刻的證明,那批評造成的影響就遠比想像中要低了。
是以,她還能在鋪天蓋地的輿論中,擁有一份似乎不符常理的冷靜。
積木的隱喻被說出來的時候,沈淮之凝視秦舒予烏黑的眼珠,發覺於他來說,她就如同一塊沒有上鎖的,層層的puzzle解密盒。
秦舒予同樣是多面的,一張「大小姐」的標籤不足以概括她。
許多人給puzzle解密盒的標籤是複雜、燒腦,但當表達「允許」的鑰匙握在了秦舒予自己手裡,尋找她的解法反而成了次要。
她的允許,她的放任,乃至她自己主動展露謎底……這一切的意義,都遠大於探尋並找到她的人格成因。
愛的本質是看見。
可少有人提起,能看見的前提是另一方允許看見。
年幼時被父親親手推翻巴別塔的秦舒予,允許他看見她。
安靜半晌後,沈淮之牽起了她的手腕,「舒予。」
他的手掌寬厚,溫度與她的相貼,聲線微沉著,一針見血地指出:「我想,對現在的你來說,積木不再是需要和父母一起完成的遊戲。」
秦舒予倏爾抬頭。
沈淮之的瞳孔同樣是亮的,目光明銳,一層冷靜極為清晰,看向人時似乎可以洞穿一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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