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他幾眼,她乾脆利落地轉過身,只給他留下一個怒氣沖沖的背影。
沈淮之眉梢微抬,原地站了片刻,見秦舒予真的不打算回頭,才不緊不慢地追了上去,「跑什麼,不是要一起散步麼。」
「我反悔了,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散步。」
秦舒予惡狠狠地睇他一眼,「你愛找誰就找誰去,反正我才懶得理你。」
「你反悔得未免也太輕易了。」
秦舒予怔了怔。
她順著沈淮之的目光低頭,看到自己手上那枚就算在夜晚也存在感很強的戒指。
沈淮之同樣在看它。
漫不經心地挑起唇,他似是笑了一笑,「婚戒還在手上,舒予,你在說什麼不想看到我,或是讓我去找別人?」
那顆梨形切割的鑽石被賦予的意義,此時單拎出來強調了。
秦舒予看了看它:「……那又有什麼關系?」
她很快反應過來,視線寸步不讓:「反正除了付款,你也沒參與到任何和戒指相關的環節。」
「說到底我單方面找人設計的婚戒,有什麼鄭重其事的必要?」
她說得硬氣,有幾分決絕不留情的意味,尤其是,她第一次在沈淮之面前提起了這枚她被帶到眾多人面前展示的戒指只有一人參與的事實。
假象撕碎,之前的錯覺到底是錯覺。
他們這對夫妻會走到一起,哪裡會是因為愛情呢?
秦舒予話音落下,抿著唇,沉默一時蔓延。
沈淮之垂眼,看見她面上幾分執拗。
她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這話說的不合適,說到底,質問他對戒指不上心又有什麼用呢?
他能主動提起婚戒的意義,或多或少是想緩和氣氛,甚至含了些夫妻間的調情。
可現在,她的質問讓人重新回憶起來他們在一起的原因,赤裸裸的利益關系下,若有若無的氛圍也無影無蹤。
眼眸暗了暗,秦舒予頹然呼出一口氣。
她覺得,來花園散步真是個再錯誤不過的決定。
而沈淮之盯著她,看見她眼神浮動,神情變化,這些心思都被他看穿。
良久之後,沈淮之啟唇出聲,終於打破了這方寂靜,「原來從回來之後,就是在不高興這個。」
他很了解秦舒予的情緒變化,她不明顯的低氣壓瞞不過他的感知。這也就是為何,他最終同意了和她一起到花園散步。
也許是今晚的宴席中,理查德一直侃侃而談他和妻子收集那些珠寶時的故事。
秦舒予觸景生情,終於後知後覺計較起自己的這枚戒指上,另一方的缺席。
沈淮之此時發現,自己並不反感這種計較。
視線定格在秦舒予的面上,他頓了頓:「找個時間吧,我們和設計師再重新溝通一次。」
「……」秦舒予神情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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