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班長,難道要帶頭反對班主任的安排嗎?」
「嗷。」徐恩賜覺得他的話好有道理,他是班長,當然要聽班主任的話。
看來他沒有提反對意見,是礙於班長的身份。
「可你根本不想和我一組。」
「是。」
「月考的時候我肯定沒有進步。」
「那你就死定了。」
徐恩賜打了個冷顫。
薛承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她把桌面上的兩摞書搬走:「如果明天我還看見它們,到時候你就只能去垃圾堆里找你的書。」
徐恩賜趕緊把書全搬下去。她的書可都在剛開學時就包上好看的書皮,還香香的,她可不想去垃圾堆里撿書。
三天後,薛承給她帶來了一個厚厚的黑本子,並冷酷地說:「把它背下來,下周抽查,不會就打手心。」
徐恩賜拿著厚本子欲哭無淚。
她帶回家翻開後,發現全是知識點,而且還不是近期學習內容的知識點,是從初一開始的知識點,每一科都做了總結歸類,全都是非常基礎簡單的知識點,難的已經被他排除掉了。
薛承上課從來不記筆記的。她不知道這厚本子是哪裡來的,字跡倒是和他的一模一樣。
她拿著本子苦哈哈地背。白天背,晚上背,每晚都是抱著筆記本睡著的,有時還會夢到背不出來被他拿鞭子抽的情景,直接嚇醒。
周末的時候,她一集動畫片都沒敢看,一直在背薛承給她的這個本子。
然冰凍非一日之寒,她的笨也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她背了一周,只能記住三成。
薛承留她抽查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根竹條。
徐恩賜戰戰兢兢地伸出手,等著迎接狂風驟雨般的鞭笞。
教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癟著嘴,泫然欲泣,等著他的提問。
他摩挲著手裡的竹條,她的視線被吸引到他的手指上,又長又細,骨節也不突出,很適合彈鋼琴的手,他的膚色特別白,有種不健康的白。
她一走神,連他剛才的問題都沒聽清。
她茫然地看著他,不知所措地像個在遊樂園中和母親失散的三歲寶寶。
薛承嘆氣,他真想捏捏她的臉,甚至想把她的腦殼扒開,看看裡面是不是全是水。
當然,他本人對她腦子很笨這事已經全盤接受了。
他甚至都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熬三個大夜寫這本筆記,不過他已經為她浪費過太多時間,筆記也好,跟蹤也罷,無非是心之所願。
她的手悄悄地縮回去,圓圓的杏眼做賊似地提溜亂轉,在學習之外,她偶爾還是挺有靈動感的。
「手伸出來。」
他說話的語氣冷淡又無情,似寒風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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