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嘆了一口氣,說道:「造孽啊,造孽。好好的一家人就剩下小孩了。」
「到底怎麼了?什麼叫就剩下小孩了?」薛承像是被人扼住呼吸,艱難地發問。
「他她媽媽帶著外公外婆去醫院,回來的路上給跟大貨車撞了,三口子一個都沒活下來,你說留下一個小丫頭可怎麼辦?」阿伯說完又唉聲嘆氣好一番,「多好的小孩,又漂亮又有禮貌,一下子就沒媽媽了。該死的那些個貨車司機,為了多賺錢點疲勞駕駛,害了多少人哦。」
「那徐恩賜呢,她現在去哪了?」薛承來不及消化這噩耗,他迫切地想知道她的下落。
「小丫頭被她爸接走了,前幾天搬的家,屋裡面東西都已經搬完了,估計房子也要轉賣了。」阿伯繼續說:「太可惜了。他爸平時都沒來看過她,結果發生這種事,她爸就成她最後的監護人。我估計她爸也是看在賠償金還有房子的錢份上,才願意把小丫頭接走,太可憐了。」
「你知道接去哪了嗎?」
「不知道,她爸外地的,在丫頭小的時候離的婚,我也就看過這麼一次,要不是跟小丫頭長得有點像,我都不敢信是他爸。」
關於徐恩賜下落的線索就這麼斷了,薛承脫力地坐在樓梯道上。
大伯又問:「你來找她做什麼呀?」
薛承搖頭。他已沒有氣力回答問題。
他的頭埋在臂彎中,大腦發懵,一片空白。他巴不得這一切就是老天爺開的一場玩笑,開學之後,一切如他所願,他和徐恩賜在一中的教室里見面。
原來不是所有的分開都是有告別的。也不是所有關系的斷裂都是有跡可循的。
她走了,帶著噩耗走了,沒留下一句話。
他無比悔恨自己被關的這幾天,錯過了與她的最後相見,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句話居然是我不會喜歡你,也不會原諒你。
薛承的眼淚流了出來,洶湧的,無聲的,他已經忘記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了,他以為自己很難在為任何人、任何事哭泣。
對於別人而言成年是十八歲,而對於薛承而言,成年就是在這個瞬間。
他告白了青春期,那個在他的青春期給他帶來性.啟蒙、性.衝動的女孩,她不見了,他的青春期戛然而止,他徹底成為一個醜陋的大人。
薛承在樓梯道里坐了幾個小時,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淚,他才起身,安靜地離去。
他去買煙的時候,又遇見了談姝。
她看見他手裡的煙盒,不可思議地瞪圓眼睛,那表情看起來更像徐恩賜了。
她在他身後跟著,「你居然買煙。」
薛承拆開煙盒,點了一支,沉默地抽著。
談姝在一旁站著,「你怎麼了,看起來好不開心,你的眼睛有一點腫,我拿了一瓶冰櫃裡的水,你敷一下吧。」
談姝把水遞向薛承。
薛承看過去,他呼出一口煙,聲音喑啞:「你對我這麼殷勤,是想和我在一起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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