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很早就意識到自己骨子裡隱藏著輕微的毀滅欲,除了自我毀滅,也包括毀滅他人,尤其是那些被他圈為自己領地範圍內的人。
很不幸,徐恩賜就是其中之一,或者說,是唯一。
然而,他忍下了繼續捉弄她的衝動,她當前需要休息,他已經取得了初步勝利,沒必要步步緊逼。
薛承大發慈悲地給徐恩賜解開手銬,彎腰幫她整理好被角,動作溫柔妥帖,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好好睡一覺。」
他的話似乎帶著催眠效果,徐恩賜眼瞼漸沉,與他的爭執太消耗精力,她疲憊地睡去。
真是心大,在哪兒都能睡著,薛承淡淡一笑。
有些人對情緒太過敏感,針尖大的小事都能左右一天的心情,而徐恩賜就是反面典型,天大的事崩潰完也就消化了,能吃能喝又能睡,非常好養活。
她是不需要精心伺候的嬌花,風中撒把種子,落地就能成活,生命力旺盛到溢出,可他還是要把她移栽進恆溫恆濕的玻璃花房中。無他,唯手賤爾。
*
徐恩賜一覺睡了十多個小時,一直到肚子餓得難受,才不得不醒來。通常食慾恢復之時,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徐恩賜起身時,身體很是輕鬆,臥室無人,她躡手躡腳地下床,鬼鬼祟祟地打開門溜出來,打算探查一下薛承是否在家,要是沒人,她就直接離開。
至於睡前答應的去薛承公司上班的事,她選擇拒不履行,反正薛承這人道德準則堪憂,她也沒必要誠實守信。
她輕手輕腳地趴在欄杆朝下探望,偌大的客廳空空蕩蕩,沒有發現薛承的身影,太好了,老天助她,她剛想轉身,就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魔音」:「剛醒就亂跑?」
徐恩賜心瞬間跌入谷底,她遲緩地轉身,僵硬地揮手打招呼:「hi,你在家啊?」
「你病著,我怎麼放心離開。」薛承抱著手臂看她,見她面色紅潤,病氣全無,便放下心來,他上前抬手摸她的額頭,徐恩賜已恢復精力,一個閃身避開他的觸碰。
「我已經好了,我要回去了。」
薛承本意就想試一下她的體溫,遭到徐恩賜的抗拒,讓他不爽的情緒加深,他一把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提溜到跟前,在她頭上臉上大肆揉捏一圈,揉得她哎哎直叫喚方才放過她,「看來確實是恢復了。」
徐恩賜頭髮本就亂糟糟,被他這麼揉搓之下,更顯凌亂,好在她發質烏黑髮亮,不然指定像個雞窩。
薛承真是有病,徐恩賜生氣得揮動胳膊,眼疾手快地在他頭上狠狠亂抓一通,這才解氣。
膽大妄為後她梗著脖子,做好被他打的準備。
薛承果然陰沉個臉,嘴角拉扯出一個危險的笑:「知不知道男人的頭是不能亂摸的?」
徐恩賜硬著頭皮反駁:「誰讓你先碰我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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