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賜主動提議:「我把回程的票改簽了吧,有一班凌晨的,現在去機場還來得及。」
薛承突然傾身抱住徐恩賜,疲憊道:「突然感覺好累,好像一場遊戲終於迎來了最後一幕,通關時發現也沒多開心。」
「沒事啦,要不你先睡一會兒。」徐恩賜在他的背上輕撫。
薛承搖頭,「我還得安排一下。」
薛承依戀不舍地起身,鬆開她,方才的疲倦暫時清空,恢復了精神專注的模樣,一連打了個好幾通電話安排這件事,確保一切正常進行、不影響公司分毫。
他處理完之後,摘掉眼鏡,揉了下眉心,這才重新往徐恩賜身上靠,抱著她能讓煩躁的內心快速恢復平靜。
徐恩賜已經改簽好了,讓司機改道直接去機場。
薛承適時贊了句:「你還是挺不錯的,我沒讓你訂回程的票,你倒是提前訂好了。」
「難得聽你誇我的工作能力,真是不可思議。」徐恩賜微微得意。
薛承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以示嘉獎,就像以前逗飛飛似的。
他閉上了眼,呼吸平穩,語氣倦怠,緩緩道:「其實我挺恨他的,聽到他自殺也就一點點感觸吧。」
「哦,他是不是管你特別嚴?所以你不喜歡他。」徐恩賜推測。
「我覺得他殺了我媽。或者說,我希望是他殺了我媽。」否則,薛承就只能面對不願承認的現實,母親毅然決然拋棄年幼的他,主動選擇離開人世。
聽到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回話,徐恩賜滿臉錯愕,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家的關係已經惡劣成這樣了,果然有錢並不代表家庭一定幸福美滿、沒有矛盾。
徐恩賜輕聲回答:「這種事情,肯定還是得看事實的嘛。」
「是。」薛承古井無波地說:「長大之後也能想通一些事,就單純不願面對吧。」
徐恩賜:「說不定你父親沒有你想得那麼壞,他也是愛你們母子的呢?」
薛承笑得有些勉強:「你知道嗎,惡人遇到惡人有種天然的感應雷達,他是什麼東西我再清楚不過,同樣,我是什麼德行,他也一清二楚。」
薛承甚至發現,他和父親在某種程度上越來越相像,他越恨一個人,卻越發地成為那個人,這個發現讓他毛骨悚然又無可奈何。
徐恩賜儘量挑些積極的話寬慰他:「雖然不知道你和你爸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但這中間可能會有什麼誤會,等他醒來後,你們可以試著敞開心扉,萬一有什麼新發現呢?」
「嗯,他老了,就連恨他我都覺得沒意思了。」薛承仍閉著眼,語氣淡淡。
沒有沉溺於這虛無縹緲的傷懷,他話鋒一轉,接著說:「可惜了,今晚是真不用做了,又給你躲過去一回。」
「你爸還在醫院躺著,你居然還有心情想那事,你可真是!」徐恩賜的胸腔被他的無恥震驚得上下起伏,虧她還稍微可憐了一下他,他簡直不改本性。
「真是什麼?」他勾起嘴角,在她耳邊大逆不道地說:「別說擱醫院躺著,他就是擱棺材裡躺著,那事我也是想干就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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