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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詞抬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還不忘提醒,「那小廝死的蹊蹺,爺報案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陸簡昭負手立著,一襲滄浪鎏金祥雲紋的圓領長袍,鍍在陰涼里的身影愈發挑冷,像是身上氤氳著不知何來的薄雪,陸府就在雲水街口,往來鴻儒白丁、商賈封蔭,馬車繁多,他的眸子自然而然地緊盯著熙熙攘攘地街口,那個還未回來的陸府馬車。

青詞有話,他照常回:「不打草驚蛇,卻不能息事寧人。」府上好生生死了個壯丁,有心的下人上街採買,便能口吐蓮花。

話聲卻是清潤的,一旁的青詞聽了去,困頓地那股勁一下無影無蹤。

青詞整個人清爽起來,看著自家世子爺,依風而立,身軀凜凜,渾身散著的氣質令人敬畏,若非他了解,真要被世子爺冷雋的外表所迷惑,覺著人不好相處。

實際不然,青詞覺著全天下就沒比世子爺更好相處的人兒。

黃煙策馬,踏長河落日,傾天下太平,世間無硝,意氣風發,戰無不勝,誰與爭鋒。

他家世子爺的心最為赤忱,青詞雙手搭在腹前,身子繃直,在旁邊一臉驕傲,仿佛再說我家主子,就是天底下最好相處的兒郎。

不一會兒,陸府的馬車穩停在陸簡昭眸中,先從馬車上下來的女子是司昭府仵作,白湘,後下來的是小司昭大人,檀允珩。

檀允珩在台階下,抬眸一瞬,視線掉進一方薄雪晨霧裡。

第016章 手繡

男子身形如風,檐下巋然如松,上浮那雙斂著無神的眸中,淵不見底,卻夾雜了絲絲縷縷欠疚。

檀允珩已有幾日沒見眼前人著常服,青綠圓領袍,清新之色,果然顯人冰清玉潤。

須臾,她提裙上台階後,陸簡昭朝她頷首後,溫聲致歉:

「那日繡球是臣未曾從馬車拿出,及時歸還,釀成今日難堪,並非臣意——」

檀允珩故意打斷道:「我不在意。」聲音輕鬆,她確實不在乎繡球如何,要的是陸簡昭的心而已,若讓人說出最後那句「還請郡主恕罪。」那才不對,她要的是讓陸簡昭一直愧疚。

誰說愧意不是在乎的一種呢。

故而掐斷他的歉意。

有心的人當然不多,事情一過便不了了之,但陸簡昭是個重情義的,深得軍心不單單是丈打得好,私下少不了與將士打成一片。

檀允珩一猜便知。

事實映證,的確如此。

陸簡昭話音斷落,心口未曾不快,卻似有一團烏雲遮明,無礙行者,卻不知為何,堵得慌,他找不到出處,索性不找。

萬事不可刻意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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