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妙親王,她點了點頭,沒施對長輩的禮,妙親王的母妃是害死她外祖母的罪魁禍首,這人不配見她的禮。
「妙親王何故喚我。」檀允珩的話不冷不熱的,已是她顧著這是在皇宮,能給的最大的客氣。
況且來者不善,一個從未關心過她的人,突然往她跟前湊,沒安好心。
她哥哥南承珏和夫子徐鴻越明面是在宮外監督城北重建,暗地裡查的是刑部關著的工部尚書原絳貪污一案,這樁過刑部的案子甚是棘手。
原絳所貪污的銀兩數目之大,然刑部前去查抄原府時,卻發現這些銀兩對不上,流掉了一大半,獄中原絳哪怕累著全族,也不交代,聖上派了她哥哥和徐夫子暗中查探,因她哥哥顧著嫂嫂不好出城,多時徐夫子一人奔走,借著尋可靠工料之便原府下人常去的採買地、也去了趟原絳老家堰州,都沒查到這些銀兩的去處,那便是銀兩流出了原府,卻沒流向外頭,看來對接的人處事乾淨利落,不漏一絲痕跡,也不會是旁人,甚妙甚妙。
南嘉佑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檀允珩身側,和她一同走著,「閒來無事,入宮看看你。」
檀允珩心中嗤笑一聲,面上沉著冷靜,「妙親王該不會想說舅舅看外甥女於理於情吧。」還真是說的出口。
「不,本王是來提點珩兒一句,參天大樹偶爾也不能給幼樹遮風擋雨的。」南嘉佑心有城府,面上笑得自然。
耳廓是南嘉佑的輕快離去的笑聲,還有邊上路過朝二人施禮的宮婢,檀允珩警惕看了眼那離去的身影,或許她哥哥和夫子可以查查妙親王。
孤掌難鳴,成敗多在一舉間。
妙親王同黨除了她知道的蘇家已是孤立無援的局面,原家會不會也是呢,若是才會讓一向沉得住氣的妙親王親自下場,遊說於她。
妙親王特意提醒她,是有萬全之策來應對,對策是什麼?
檀允珩邊往鳳鴛宮走,邊思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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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邑算的上一個富裕之地,走了小三個時辰,路上未曾歇腳,一路飛奔,陸簡昭才趕在日暮西沉時趕到平邑。
他下馬後,回頭看了眼緊追慢趕才追上的馬車,頭也不回第二次的牽馬入城,瑞親王專程讓三小姐隨他一起來,心思昭然若揭,而聖上明知檀允珩心中有他,依舊應了下來,只有一說,順水推舟,讓瑞親王清楚他本斷情絕愛,自不會憐香惜玉,此行一遭,三小姐只有自討苦吃的份。
平邑熙攘,街上大都躲了炎熱,日暮出門採買,到處都是賣吃食,花燈朱釵的商販。
身後的馬車聲遲遲沒跟上來,城外,南承瑾一下馬車,找了個邊上吐個不停,一旁的丫鬟著急拍著自家小姐的後背。
「馬車走的太快,小姐,要不進城後直接去客棧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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