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蘇府再開罪不得,平邑縣令這個人證,坐實蘇翁為一己之心殺人父母,並揭發蘇翁借著朝廷之便胡作非為。
任蘇府辯解,顧名思義凡跪在公堂里的蘇府人,都可幾言。
夏姨娘跪直了道:「肖姨娘,老爺他待你我不薄,在府中我們姐妹三人甚至能同大夫人交好,你這般做,也害死了大夫人和老爺的兒子,肖姨娘你就不怕半夜大夫人找你索命嗎?」夏姨娘想若肖繡安能撤案,蘇府和她的孩子還有活路,她好不容易逃離了她的父母壓迫,有了蘇藏這個兒子,她想活著,好好活著。
商姨娘有個女兒,蘇鷺,她也不能原諒肖繡安,惡狠狠瞪著肖繡安,她簡直不敢相信,在蘇府時,一個整日在老爺跟前晃悠的姨娘,竟是忘恩負義之徒!
肖繡安孤零零跪在一側,眼淚止不住的流,她把目光投落到堂右側坐著的百姓父母官身上,突而緩笑一聲,「我自幼長在父母開明,爹疼娘愛家中,想著長大考取功名,做名主簿,寫盡天下惡事昭彰,就因家中平凡,先皇昏庸,官員皆仿之,害得我家破人亡。」她手指拭了下淚水,看著夏姨娘,接著道:
「夏姨娘,我費盡心機,只為有朝一日,替父母伸冤,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還要謝謝你那時跟商姨娘二人故意嘀說,被我聽了去,之後我依舊選了與你二人交好,我與你們不同,我是真心謝謝你們,而你們則是看我沒有孩子,對我放心,也是如此,你們從不與我爭寵,我才得以握了蘇翁一些證據。」
「大夫人半夜找我?」肖繡安澀笑,「夏姨娘替蘇翁勸我撤案時,可有想過午夜夢回時,我的父母會去找你們呢。」她視線重新看回小司昭,唯有這位司昭明清的神色讓她看上去不像個瘋子,「蘇翁害死我的父母,蘇府的人都該死。」她再次叩首道:「回司昭大人,蘇翁所提民女父母的遺言有偽,染料墨的字跡過個五十餘載不成問題,那是我父母明知而赴死的決心,他們不知民女何時逃出,唯知民女定會出逃,字跡穩存,是信我朝官運亨通,來日定能為民女洗刷冤屈。」
陸簡昭端坐的公堂上,視線直衝著司昭府門外站在中間的人,那人似胸有成竹,一臉篤定,讓他心裡揪思,這人過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蘇翁背著朝廷走私販毒,誅九族大罪既定,妙親王斷然不會來看蘇翁是否會供出背後主謀,一旨保命遺詔,足以保朝夕,那就是另有所圖,忽而妙親王一度落在他右側的目光對上他那雙深邃眼眸,妙親王坦然一笑。
陸簡昭敲驚堂木,「蘇御史走私販毒,這毒從何而來,又送去哪兒?」
早在多年前,南祈疆土並未如今這般鼎盛民強,聖上因妙親王是小樓國唯一的外孫,疑心妙親王私下與小樓國有染,但妙親王此人異常謹慎,不會留下蛛絲馬跡,一度沒有證據指向,加上朝堂眾事煩憂,此事未敢耽擱,卻毫無頭緒,因聖上剛登基那年,官制有所改,百姓科考者眾多,漸漸不僅朝堂中,各城也有了聖上可依賴的臣子,暗裡派人探查,各城未有所獲。
若妙親王當真走私毒物,必會霍亂百姓,黃天不負有心人,有官員扮商下放,遊走各城時,就在平邑發現了販毒的物證,崔縣令的妻子所言不假,百姓對崔縣令讚賞有加,就連對商人也是笑臉相迎,只為百姓安樂,但下放的官員不曾從崔縣令口中問出點什麼,無明確指向,是無法下通緝令的,都是疑心罷了,試想哪個皇帝能草率憑疑心做事。
多年裡從轉平邑,出平邑的毒物,摸黑被黑衣人押出平邑後,黑衣人漸漸放鬆警惕,每每蹲守在各座被陸簡昭和父親打下來的城池裡,同樣喬裝成黑衣人的官員接收後,黑衣人徹底解脫,也有潛進黑衣人隊伍走的,都去而無返,抓到的黑衣人都是死士,撬不出什麼秘密。
這些毒絕不能被販賣,更不能進到百姓家中,朝廷假扮的專人拉走焚燒,為此朝廷損兵折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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