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真相大白,小陸大人不如接我和我的貓一同去陸府,給陸夫人上柱香吧。」
她眸中瑩著淚花,陸夫人在時,她也在;陸夫人走時,她和哥哥送的殯,午後細雨打在臉上,混了淚水。
要的,檀允珩當然要陸簡昭跟她坦白,不是現在,而是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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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府祠堂,三個蒲團上,只有小來圓兒孤零零撲身在最左側的蒲團上。
「崔縣令一事,珩兒作何想法。」陸簡昭站在香案前,把在白燭上燃著的三炷香先遞給一旁的檀允珩,接著又燃了三柱。
檀允珩聽到陸簡昭喚她『珩兒』沒什麼表情,由心一嘆,話中惋惜,「再大的功如何抵得過那麼多死去的官員,此事朝廷也有失職,就革去官職吧。」
堂審那會兒,陸簡昭沒提崔縣令的事,也是想先問問珩兒意思,一個愛民如子,百姓讚賞有加的縣令,犯了一樁論罪當誅的大罪,朝堂事他沒珩兒知曉的多,「再過些日子,等秋闈崔縣令再行科考。」卻知百姓讚揚的官差不了。
二人一道跪回蒲團上拜過後,起身把香置在香爐里。
「也好,這樣的縣令能再次科考,乃百姓之福。」檀允珩欲下腰抱來圓兒起來,被陸簡昭搶先一步抱著往外走。
出了祠堂,日暮餘暉,晚霞染了半邊天,檐下與天同色,落在二人一道並行的廊間,宛如一條赤水鴛鴦溝,將二人與外隔絕開來。
「珩兒如何篤定,蘇御史會因蘇二公子所言,良心發覺,供出妙親王。」陸簡昭十分好奇,父親也好,郎君也罷,蘇翁做的一敗塗地,不然蘇府的名聲何至於這般差,剩下個忠心耿耿,不是個輕易袒露的。
檀允珩手提著下裙上廊中台階,那雙繡著純白絨花的茄花色翹頭鞋赫然遁在陸簡昭垂頭看貓的餘光里,「蘇翁的確不因蘇鳴的話良心發現,唯一人馬首是瞻,時間久了,自然會有所倦怠,蘇翁不愛妻兒,精明利己,一心一意走到如今,就不是個有良心的,能挾子威脅妻子的枕邊人,怎會完全效忠一人。蘇翁不語,就是想全他所謂的忠心,他日妙親王稱帝,蘇府九族還能得以被供奉,死後殊榮也可貴。
誰成想刑部大獄裡的原大人招供了,正所謂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蘇翁又不知妙親王有遺詔護身,自然覺得妙親王必死無疑,那麼大的事,不死也得扒成皮,蘇翁死後殊榮沒了盼頭,還不如拖著人一同下地獄。
烽火狼煙里,順安軍將士忠心,心思純正,同繩擰著,一股勁使著,才有如今的南祈盛世,官場向來是血雨腥風的,朝堂之上,都城之中,今時這家轟倒,眾人唾罵,明日某個官員下獄,不敬也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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