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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宮裡多到數不清,並非什麼稀奇之地。
三層翹檐,一人懷中抱貓登高站在台欄里,眺望皇宮燈火通明,琉璃瓦上月光銀霜,不遠處時花宮的淡淡馨香,依稀可見兩道女子身影走出。
那道清麗人影,陸簡昭再熟悉不過。他懷中的貓每每看見檀允珩,不管遠近,總要貓頭張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似一道貓塑。
「去歲三公主在瑞親王府中毒一事,南大公子不必客氣,司昭府分內之事。」陸簡昭託了一下貓身,防止她的貓一時衝動。
遠處宮道上的兩人身影消息在拐角,南承譽手中托著一盞茶慢吟,「世子爺客氣了,畢竟你我同心,多周全一下總是謹慎的。再說,三公主中毒的物證,若非世子爺將妙親王繩之以法,在妙親王府找到『杜鵑春迎』的物證,我們瑞親王府永遠無法獨善其身。」
陸簡昭眺望遠處,試圖尋一下檀允珩和北冥公主去哪裡,明台雖高,也不及殿宇阻隔,高台之地,也睹不見心中所愛。
懷中貓的下巴正好抵著他手背,綿呼呼的,讓他心中平實了些,檀允珩的貓還在他這兒,「司昭府下人找出的,並非我親自找的。」那會兒他和她剛解決完妙親王,他傾情相告,檀允珩回他「好」,這便是應了他。
隨後常幸帶著人在妙親王府找到了『杜鵑春迎』,經太醫診斷,就是害死三公主的元兇。
陸簡昭一雙黑眸里沒有明亮之色,在宮燈掃到的地方,也是幽邃冷漠,連著月余,太醫私下給他調解,就算是無用功,他也要盡力一試,已經是唯一能看見檀允珩的路數了。
「南大公子想說什麼,盡可快些。」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冷調,話里卻在催促。
南承譽在陸簡昭身側神色不見好,跟瑞親王府一黨,怎可跟他搶郡主呢,明明他妹妹親耳聽著陸世子不喜郡主的,何況堂審,也有百姓傳陸世子歡喜的他妹妹,陡然生變,實屬難料,他妙嘆口氣,「陸世子既不喜我妹妹,為何不拒絕聖上旨意,讓我妹妹隨行。」
陸簡昭唇角淡笑,卻沒笑,眸中渾濁難明,眺著遠方,「南大公子說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世子也不過是黎民爾爾。」曾幾何時,他撐傘於城北危牆之下,珩兒戲他「我也是黎民」,如今他受教了。
老瑞親王主動請纓讓自家愛女跟著,聖上應允,是暗中反將瑞親王一軍的,誰讓瑞親王想隔岸觀檀允珩和妙親王府針鋒相對的,那會兒他畢竟和瑞親王同黨,瑞親王府人跟著,還能落個同尋蘇府罪證的好名聲,對瑞親王可謂是錦上添花。
眼下在這兒說風涼話,總該吃教訓的。
南承譽放了茶盞,拍手叫好,笑得也虛情假意,「陸世子說的好,你我同黨,把話敞開了說,真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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