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簡昭看著牆上那幅《贈友人舒珺》,復說,試圖從話中找到缺口,「蘇畫師能接商奚羅的活兒,說明是個願拿錢救自己和蘇母的女子,這般女子不會不珍愛性命。
蘇母身死,蘇畫師恍如山倒,也乃人之常情。今歲開春至今,半載過去,蘇畫師若真不願獨活,何至於等半載;或是隔斷時間想不開,不願活;再或受脅迫不願報官,選擇斷藥自戕。」他猜不出。
人各有異,有人因家人去世頑強活著;有人不願獨活,萬千塵埃下,皆黃土。
「蘇庭一直嚮往闔家圓滿,自幼喪父,長大喪母,她的藥中會不會有治抑症的草藥,以家為重的人,往往失不得家中之人,一旦失去,精神渙然也有之。」蘇庭唯一一幅不同於往常畫作,就是《贈友人舒珺》,並發抑症,時常幻想,會不會是手中畫作就是腦海中所幻想,這樣蘇庭這幅畫便有了新的解釋,看似是沒畫完,其實已作完,『贈友人舒珺』五字,依她所見,是旁人仿著所見蘇庭字跡寫上去,誤導人用的,不會是蘇庭未畫。
畫師習慣先作畫後提字,精神恍惚至以作完畫,又怎會想起提字。
二人相視,隨後一道看著央玉蘭臨摹那幅,陸簡昭不懂畫,連他都能一眼看出央玉蘭臨摹的字跟『贈友人舒珺』字跡一模一樣,畫鋒和珩兒那幅山水畫有所甚大差,畫鋒善辨,字跡難辨。
檀允珩常年案子累身,見過的人不計其數,品行各有雲泥,不會錯看央玉蘭,看過蘇庭所描她畫的人也數不勝數,瑞親王府只供文客觀賞,有幸臨摹的人會在瑞親王家中人、柳府還有眾多閒士里。
陸簡昭和南大公子、二公子交談過,都不是什麼善茬,誰也除不開。
有一點,他從檀允珩話中聽出了缺漏,「珩兒想想,蘇畫師那幅《贈友人舒珺》乃完作,並非贈友人舒珺,誰會寫這五字,偌大的親王府為何跟一個多病的畫師過不去,柳府的閒客又怎會忘卻柳府給他們臨摹機會的『恩人』呢,畫舫那晚,柳小姐離去後,何去何從呢,換言,只有兇手才會返原地。」
就像戰場,歷來只有勝者,二次踏入,輸者總沒機會。
「小陸大人覺得只有柳小姐有作案嫌疑,柳小姐為何要害自己的友人,莫不是發覺畫舫賣我的畫有問題,而始作俑者其一便是柳小姐視為己出的帕友。」檀允珩說著說著頓了一下,柳舒珺會因一幅假畫怪罪帕友,有待考證,她想知道另一件事,「蘇庭父親如何死的。」
陸簡昭回想了下去蘇畫師家中那日,常幸轉述的話中,只提到蘇父早早去世,沒提死因,「夜晚再找一趟商老闆。」看樣子還得去叨擾一番。
檀允珩轉了身,往官帽椅上一坐,院外倆侍衛守在廊外,「不用,城北奴隸中有人知道。」
北冥奴隸過來南祈,一向髒活累活做著,日日清晨被拉到城中各處做活,那些個南祈百姓不願做的活兒,都由北冥奴隸做,南祈百姓並非發難之人,家有紅白事,都會給四下做活的奴隸端上一碗飯菜,奴隸也是南祈百姓,自然會記得這份滴水之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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