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身做要挾,想逼著檀允珩給一個痛快死法。寒夫子教出來的學生,果真名不虛傳,可惜了刑部此案子歸刑部管,張大人是個『活閻羅』。
那人招也得招,不招也能招,張大人有的是手段。
眼下盲目去寒山書院也是白跑,寒夫子的屍身還不知藏匿何處,司昭府衙役前去搜捕,也是徒勞,還是坐等張大人的好消息。
檀允珩側了個身,雙手搭在八仙桌沿,把茶盞往裡推了推,長燈在陸簡昭身側的高台上,熠熠生輝,照在他白玉發冠里,暗光徐徐,唯獨照不亮那雙如槁木枯的黑眸,她神思游離片刻,昨晚她吩咐劉嬤嬤將她從驛站拿回來的藥丸碾碎,往後在他的膳食中,每晚用一粒,再有半年便能看清了。
回過神來,她舒然一笑,「見過我不和善的人都死了。」
「珩兒想到昨晚事了?」陸簡昭掐著她剛神色游離片刻故意引了個問題來。
檀允珩做了個耐人尋味的表情,「你的身子也很舒服。」
記得陸司昭第一次前去公主府接她,給她把脈,問她身子有何不適,她說哪哪都舒服,『也』字用的巧,她就喜歡他給她把脈,還有他的身子,喜歡就要說出來,她從來不藏著。
果真喜歡他的身子。
陸簡昭陪了個笑,姍姍端了茶盞,心中不後悔昨晚抱著她睡一晚,默默盤算著今晚還是多加些炭火,不能讓她日日抱著睡,不然他還沒等到檀允珩願意訴盡對他的愛意呢,他的身子就被她厭倦了。
第061章 映她
刑部大牢, 潮濕渾濁的血腥味不可言狀,一扇鐵門『吱呀』被獄卒從外帶上,折了最後一點陰冷進來。
邊上幾盞油燈閃閃呼呼, 熄了兩盞,牢光微弱。
張清檐官居三品, 舊紫色官袍加身,雙手負著, 一步一步走下牢內台階, 南祈官制,不上朝無需官帽擇戴, 女官簪花,男官玉冠, 以品階而分材質。
張清檐特意命下人將司昭府送來的人擱在水牢里,隔著防潮爛的珊欄,她睨著剛被綁好在水中, 僅有頭露在她眼中的殺人犯。
殺的人還是她的夫子, 寒居清。
殺人再自首, 想著痛快死去, 做他的春秋大夢!
水牢是個下沉牢房,犯人是被強制蹲下連著膝蓋用麻繩捆在一根柱子上, 身上的囚服漂在水面,囚字顯眼。
「叫什麼?」張清檐緩緩一問,不帶情緒。
大牢陰冷,連獄卒的衣衫都厚重著身, 原本的蓑笠百姓被押著換了單薄囚服, 身子浸在冰涼無比的水中,忍不住的發抖, 腿軀蜷著,無法伸展。
「草,草民白,白徵。」白徵凍得話都說不利索,這下他是真的控制不住的說不利索,他原是想報到司昭府,由小司昭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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