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允珩和陸簡昭戌時下衙,,馬車裡,二人頭一人朝一側昏昏欲睡,到郡主府,二人是被外頭的劉嬤嬤隔簾喊醒的。
剛踏進東明閣,檀允珩啞口無語。
紅燭高燃,花雕窗柩上貼滿了紅喜,還有博古架甚至如意紋渠花抱鼓屏風上紅綢高掛,又一處金玉滿堂。
檀允珩幾步無言,她餓半天了,腳踏進到以抱鼓屏風相隔的閣間裡,來圓兒正在屏風後,貓舌正歡舔著一個擱置兩條金鯉魚的素缸里的水,素缸被擱在地上,來圓兒身下放了一個與素缸持平的圓杌,以防來圓兒夠不著。
陸簡昭見狀,拖了圓杌出來,雙手搭在檀允珩肩上,示意她先坐下,「既然珩兒願意住東明閣,那麼東明閣就是你我的婚閣。」說的頭頭是道,丫鬟在二人歸家前刻,已將膳食擺好,他給她夾肉塊,「府上所有能住你我的屋子,我都吩咐人改成喜房,珩兒睡哪間都可以。」
檀允珩等著陸簡昭說完,提筷子吃肉塊,她還真是沒想到,陸簡昭心中居然有對喜房的固執,溫情的動作里,話語緩緩流淌,決然的話意態度。
吃完,她勾唇輕笑,話聲隨意,「都睡一處了,哪間不是你我的喜房。」她要勾著他說出固執有幾分,這樣她才不會如眼下此般料不到。
陸簡昭給她端碗盛魚湯的手滯了下,他唇角緩緩一扯,似笑卻不笑,「喜房承的是你我之喜,都睡一處了,自然你我走哪兒喜房就跟哪兒。」
原來如此,檀允珩心中譜意成了。
二人上衙前,陸簡昭騰了空吩咐青詞白滿二人上街多買些喜房用的物什,將整個郡主府的主屋和東西明閣都如洞房花燭那般喜色。
檀允珩這才挪過視線,去看自個丈夫,閣間裡只頂頭一盞八角如意宮燈,暖黃如玉的燈光外綴著紅綢,紅意瀰漫傾瀉而下,一位雅人深致,舉止斯文的少年,把盛著魚湯的玉碗置她跟前兒,溫溫叮囑她別燙著,她心中莫名其妙地又想起她之前懷疑過的事。
陸簡昭偶有時不像個將軍,更像白面儒生,與生俱來的文貴之氣,並非王侯將相後天可形,也不重要,她的丈夫是叱吒沙場的少年將軍,武貴之風,文貴之氣都改不得既定事實。
檀允珩很快斂了心思,明言,長燈高掛,紅光在她臉上映了個喜笑,「我今晚回金玉滿堂住。」
金玉滿堂,是她去過陸府,很早就見過陸簡昭所住的堂叫金滿堂,而她是玉滿堂,才有了『金玉滿堂』四字。
昨夜事出有因,她才沒在主屋睡,今夜自當回去。
誰會放著舒舒服服的主屋不睡。
來圓兒一下跳到陸簡昭懷中坐下,睜著圓溜溜眼睛看檀允珩,似在贊同回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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