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奇怪。
南伊忱思前想後,問題只會出在靈芽茶樓,司昭府衙役能迅速派人前去捉拿她和黑衣人,已是細思極恐,跟著她一同前去的暗衛卻一點動靜都未曾察覺,衙役絕不可能是聽到風聲後去的,而是提前設伏。
除了靈芽茶樓老闆娘知道外,再無他人知曉她昨夜會行動,問題就出在茶樓老闆娘身上。
檀允珩臉上浮了個公笑,「南伊忱你當然逃不掉,你不妨轉過身看看你身後黑衣人。」一句提醒,牢里所有人都轉了目光,哪怕是她身後的陸簡昭也轉身相看。
應滿一襲黑衣,遮著面容,唯獨那雙眼睛是璀璨的,似一團溫和的火焰,炯炯有神,不因身在牢獄而心懼,不因事敗朝不保夕而難過分毫,武人風骨,眼中閃過因愛慕而滋生的感動。
檀允珩一眼即知,她是個局外人,也是局中人。
南伊忱朝後看,陸簡昭朝她看。
三公主的兩個孩子,沒見過父母和樂,常易辯不得摻感情的眼神,只能道聽途說,或是察言觀色,容易放過蛛絲馬跡。
南伊忱視不出什麼,一瞬便轉了頭。
「他既收我的賞銀,自然也是有罪的。」南伊忱不知郡主何故讓她看黑衣人,許是她所犯的錯,要一力承擔。
不,她不這麼想,從她去信閣選人起,目的就是明確的,此人定要無父無母,無所牽掛,視死如歸,才有應滿只為她做事。
兩相皆知的事,是買賣,錯既已被揪出,都需擔自己該責擔之事,畢竟她所犯的事罪不至死。
應滿為她做事,然南伊忱讓其做的事是再找個雇家,就是南三皇子,一個成氣候,沒氣量的蠢貨,借著南三皇子之手達到她的目的,南三皇子的罪責可大了。
皇子位也保不住。
陸簡昭臂側輕輕挨著檀允珩,重心還在他自個身上,他溫溫視線下瞥,眸中的女子長睫如蝶翩翩,闔下眼眸,宛如一滴墨落在清水裡,無法分辨,卻控著人費盡心機去將墨找出,唇畔掠過一抹淺意,似喜鵲報喜。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心中藏了多少事,城中有多少她的無形眼線,他只知,他的珩兒贏了。
這個小他五歲的女子,身上有著身居高位的沉靜,還有少女骨子裡天然,不常宣於表的傲氣。
至於珩兒讓南二小姐看身後黑衣男子,沒過他眼,但南二小姐的話不無道理,買賣本就是你情我願,珩兒提醒的話,話外有弦音,是南二小姐那句「他受我指使的。」
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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