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會做的只有魚而已……
如果接下來她的廚藝一直保持這種水平,那麼東朱口中的「通過他人的記憶學習技能」是真的——通過接收別人的記憶,她真的能掌握技能。
天黑後,她按照這幾天的習慣和鴆蒼告別:「我回去休息了。」
他站了起來,猶疑地向她伸出手。
這回換她不懂了。
她比劃著名:「你想對我說什麼?」
他的目光像落葉一樣垂了下來,慢慢收回手臂,垂在身側。
「不是拒絕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懂。」她一看苗頭不對,便解釋道。
「危險……嗎?」他的尾音輕輕地上挑了一下。
危險。
她回憶了一下剛才她說出「危險」這個詞的情景:火堆、火、紅薯……
鴆蒼到底記住了這些中的哪一個意思?有哪些元素是和現在的場景重疊的?
她想到那個和剛才那個場景中重疊的動作,有點發愣地做手勢問他:「牽手危險……?是這個意思嗎?」
看鴆蒼確定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猜對了。
什麼嘛。
她哭笑不得。
她大大方方地牽住他的手:「我說的危險是火,不是牽手。」
這回,鴆蒼的目光從她的雙眼間逐漸下移,落到兩人交握的雙手上。
「那我走了。」她朝他告別道。
東朱在島上的那晚他也是獨自在岸邊客舍中度過的,她完全可以放心。
誰知他手指間的力道加大了,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不鬆開。
「不要那麼做。」他凝神注視著她。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難懂。
「你不希望一個人在這裡,是嗎?」她猜測道。
他深邃的眼目中露出一些柔和,點了點頭。
她無奈地拉著他走:「可以。」
鴆蒼抿著唇微微笑,任由她拉著走。
海島上依稀可見纖細的月亮,月色溫和地流落在層層的叢林裡。
綾頓記錄完月相變化,便進屋了。
繼上次造紙後,她柜子里儲存的記錄紙快要不夠用了,明天又要起早貪黑地自己製作紙張了。
算了算時間,他應該在木桶里泡完熱水澡了。
她走過去,拉開帘子,對正在穿他那套黑色衣服的鴆蒼道:「今天別穿這套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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