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氣紅了眼,恨不得撲上去撕爛馮金玉那張賤嘴。
想要毀掉一個女子再容易不過,四起的桃色流言蜚語會如一把把無影無形卻能見血封喉的利劍,殺人於無形。
短暫的寂靜後,又是七嘴八舌的討論,嘈雜的很。
被芸娘拘在屋子裡教陸小鑫識字的陸明朝,眉心微蹙。
這個年輕女子說的話,可比那天馮嬸的惡意濃烈多了。
陸春生和陸磊父子出門尋木材找木匠給她打箱篋做嫁妝,家中就剩下老弱病殘。
總不能依靠陸垚一介書生與那惡意滿滿的年輕女子辯駁爭執吧。
倒也不是擔心吵不過,而是掉價。
「小鑫,你繼續寫,阿姐出去看看。」陸明朝揉揉陸鑫柔軟濃密的頭髮,柔聲囑咐道。
陸鑫執拗的拉住陸明朝的袖子「姐姐,我保護你。」
陸明朝失笑「放心,阿姐不是麵團捏的,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乖。」
陸鑫嘟著嘴,縮回手,清澈如秋月霜空的眼眸里是最純粹的擔心和疑惑。
為什麼新姐姐這麼好這麼溫柔,那些人還是會像三水姐姐在時一樣追上門罵呢?
陸鑫有限的腦容量有些想不明白這麼深奧的問題。
陸明朝推門而出,神色淡淡,對著早她一步站在屋檐下的陸垚搖了搖頭。
「我能說句話嗎?」
陸明朝無視周圍好奇打量的眼神,聲音清泠泠的。
「我的乖乖啊,這姑娘長得可真好啊。」有人下意識驚呼出聲。
烏髮雪膚,明眸皓齒,眉心的梅花瓣嫣紅絢爛,站在破破舊舊的院子裡,好似雜草叢裡唯一盛開的白茉莉,獨自綻放,令人矚目,使得所有風景都黯然失色。
謝硯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姑娘,明明是謝硯的福氣。
「金玉,你確定陸家女兒纏著謝硯?」有性子大大咧咧的人直接問了出來。
馮金玉撫著髮髻銀釵的手一頓,臉上的驕傲碎裂,莫名氣虛,有了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咬咬牙,嘴上不饒人,氣急敗壞,尖叫道「正因為這樣,才更有貓膩。」
別人都能這麼美,憑什麼就她不能!
馮金玉又氣又嫉妒!
但凡她有陸明朝這個長相,她早就去給縣太爺暖床了,穿金帶銀吃香喝辣了,怎會辛辛苦苦討好一個獵戶。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哭。
陸明朝眼睛微眯,不怒反笑,清淺的笑意於唇邊慢慢漾開,眸光坦蕩又凜然,直直望向馮金玉「你是馮家的姑娘?」
「在我歸家當日就逼的羞憤欲死,險些吊死在你家門外的馮嬸跟你是一家人?」
「馮家的家風當真是一脈相承的不予人活路啊。」
陸明朝幽幽的嘆口氣,繼續道「我在上京城常聽一句話,冤枉你的人比你都清楚你有多無辜。」
「馮姑娘,你這麼清楚是不是經常這麼做,你又用這種方式冤枉過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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