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是要來昌河縣做父母官的。
父母官總不能逼死昌河縣的扶危濟困的大善人和勤勤懇懇的納稅大戶吧!
僅僅一個濟慈院還不夠。
她需要揚更多更盛的仁善之名。
名聲,是束縛,也是護身符。
夜風越發急促了,陸明朝攏攏大氅,快步走出縣衙外的巷子。
巷子口,馬車旁,謝硯提燈長身玉立等著她。
「阿硯。」
陸明朝提起裙擺小跑著,謝硯眉目含笑。
「阿硯。」陸明朝勾起謝硯的手指,不疾不徐的講著縣衙大堂上的一幕幕。
「程夫子和程芷可恥至極!」
「大哥的心穩下來就好。」謝硯把燈籠掛於馬車前,牽著陸明朝的手上了馬車。
馬車裡,光線晦暗。
陸明朝只覺得指腹一疼,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氣。
謝硯蹙眉,輕攥著陸明朝的手腕,杵在眼前,細細瞧了瞧「食指指腹里扎了根竹刺,你別動,我先給你挑出來。」
車輿的坐凳下的小匣子裡備著常用的小物件。
「怎麼會扎了竹刺?」
挑出刺後,謝硯不解道。
陸明朝沒有隱瞞「我動了弓箭。」
「到底是在縣衙外,用削尖了的竹子比較穩妥。」
「孫志曄?」謝硯福至心靈。
陸明朝眨眨眼,枕在謝硯肩上「他可真不是好東西。」
「之前哄騙你去浮香樓,而今又忽悠我和離另嫁,還大言不慚的聲稱願將七成家產贈於我。」
連番挫折打擊,有人生了恨、有人一蹶不振,可偏偏孫志曄卻蘊了執念得了失心瘋。
「他還以為自己是當初人人稱道的玉弦公子呢。」
天意不在你】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意不在你
「嫁於他,我圖什麼?」
「圖他不如你俊美,圖他聲名狼藉,還是圖他唯利是圖陰險狠辣?」
謝硯攥著陸明朝的手緊了緊,眼神里閃過殺意。
「阿硯,你彆氣,我不瞎的。」
「他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太久,再髒了手不值得。」
「走吧,去接二哥。」
寂靜的街道上馬車滾滾,聲如碎雨。
書局裡,陸垚仍在燭火下,埋首苦寫。
字跡豪放不羈,行文風格亦與往日大相逕庭,即便是陸垚的至交好友,在審閱這份新出爐的話本子原稿之際,亦難辨其出自陸垚之手。
陸明朝並未驚擾陸垚,而是從書架上取出一本山川志,隨後攜同謝硯一同坐至角落的燭台旁,兩人靜心翻閱起書來。
風聲蕭蕭,拍打著門窗。
陸明朝一目十行走馬觀花,粗略翻看過一遍後,就見陸垚抬起頭長舒了一口氣,放下了毛筆,起身活動著略有些僵硬酸疼的手腕。
陸明朝把山川志放回原位,笑著捧起了陸垚新寫的棄軍保帥,斷尾求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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