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雙喜臨門嗎?」
謝硯頷首「孫二少的滄海遺珠已有線索。」
「原是浮香樓雲華姑娘身邊的粗使小丫頭甘露,後陰差陽錯服侍了孫二少。」
「雲華姑娘是個八面玲瓏的,一個粗使小丫鬟換孫家的善緣,索性就與老鴇商議著自掏腰包買下了甘露的身契交由孫二少。」
「孫二少為甘露租賃了間一進的小院,當外室養著。」
「前年,雲華姑娘得一富商贖身,納入府中做貴妾。隨著雲華姑娘的離開,浮香樓更無人記得甘露,因此舒願的隱衛才久未查到。」
「世人皆言雪後道觀景致一絕,你我可擇日去賞矣。」陸明朝搭著謝硯的手,踩著矮凳走上馬車,習慣性枕在謝硯肩頭。
謝硯輕聲道「孫志曄為其父母所選之道觀,地處偏僻,環境悽苦,鮮有人至,香火稀疏,門庭冷落,更無景致可供觀賞。」
陸明朝微眯著眼睛,喃喃道「人也是景。」
「景不醉人人自醉。」
「也是。」
馬車徐徐前行,陸明朝睏倦的打了個哈欠,幽幽的闔上了眸子。
謝硯看著陸明朝長睫掩映眼下的青色,無奈又夾雜著心疼。
朝福糧肆後的小院書房裡,除了帳簿,便是一頁又一頁行之有效的計劃。
他還能再為明朝做些什麼呢?
天擦黑。
雪便停了。
在銀裝素裹的雪景中,燭光閃爍,顯得比往常更為璀璨奪目。
模模糊糊的記憶里,陸明朝也記不太清馬車繞道朝福糧肆的後門,她是暈暈乎乎自己走回來的,還是偷懶窩在阿硯懷裡回來的。
她只知道,睜開眼時,房間灰暗。
唯有不遠處燭台散發著昏黃溫暖的光。
暖光如流沙傾瀉,將埋首於案的謝硯包裹其中。
屋內,炭火燒的正旺。
謝硯著一身雪色中衣,脊背筆直,垂首,手執毛筆,時而停頓須臾,眨眼間又繼續落筆。
燭火暈染,面如冠玉。
陸明朝心想,乍一看,還是有幾分玉面書生的氣質的。
時間在靜謐中流淌。
待謝硯起身,陸明朝才緩緩開口「阿硯。」
「醒了?」謝硯把散落在案桌上的紙張整理到一處,而後挑亮床榻旁的燭火。
旋即,捧著一沓紙坐在床沿。
「明朝,這是我目前手中所有人手、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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