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報國戍邊,也為謝家血仇。
「北疆?」
「還是南地?」
「不急。」謝硯冷硬的眉目在望向陸明朝時變得柔和溫潤。
不能急。
也急不得。
陸明朝仰頭,四目相對「是不急,還是不忍?」
「你不忍留我一人應對危局,也不忍留我一人教養兒女,對嗎?」
謝硯抬手,輕輕的覆在陸明朝的眼睛上,幽聲道「是不急,也是不忍。」
「明朝,時機未到。」
就算他要去投軍,也得等明朝有自保之力,任外界東西南北風,明朝亦能巋然不動時。
等陸垚在明年的秋闈大放異彩聲名遠揚,無人能輕易折斷陸垚這棵挺拔翠竹、長青青松時。
更莫說,年後開春,鎮國公府世子顧淮也要至昌河了,屆時又會是風起雲湧海浪滔天。
明知顧淮有所圖,他又怎能離明朝而去。
就等昌河的一切塵埃落定,陸家舉家赴上京時,他再光明正大投軍也不遲。
陸明朝扒開謝硯的手,嘟囔了句「阿硯,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顧淮要保孫志曄?」
謝硯眉心一跳「有些不合常理。」
顧淮有心挽回明朝,又怎會與明朝背道而馳。
陸明朝似是看透了謝硯的想法,笑著道「看似不合常理的東西,往往就是真相。」
謝硯「顧淮是不是有病?」
陸明朝:……
這廂陸明朝和謝硯在你一言我一語歲月靜好的閒聊著,那廂許清行在接受許縣令劈頭蓋臉的教誨。
「許清行,你再說一遍!」許縣令面帶怒色,眼神銳利如刀,手掌猛然重重地拍在了案桌上。
許清行梗著脖子,瓮聲瓮氣道「我才不屑與陸垚相交!」
不是他不屑,是陸垚軟硬不吃!
許縣令更氣了「你還有臉不屑?」
「你現在不屑,以後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許清行嘴角微微抽搐。
「父親,您注意言行。」
許縣令深吸了一口氣,眼珠子一轉,決定另闢蹊徑「罷了,你既不屑,為父也不好強迫你。」
「倒是可惜了陸垚對你的欣賞和讚許。」
「看來,你們的確是沒有為友的緣分。」
許清行覺得自己似乎幻聽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失聲喃喃「父親,您說誰對我欣賞讚許?」
許縣令面不改色「陸垚。」
「陸垚說你品性正直,待人赤誠,以俠義之心結交摯友,始終秉持誠信原則與人相處,實乃品行端正之人。」
這話是陸明朝說的。
陸明朝是陸垚的一母同胞的妹妹,大抵也能算是陸垚說的。
所以,不算他扯謊。
許清行只覺得天旋地轉地動山搖。
品性正直?
待人赤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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