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佩服自己,選帽子眼光不錯。
自出了超市的門,我就感覺到傅炎的心情好了不少。他走了兩步就拉了拉我袖子:「有些緊,你幫我調一下。」
我看著戴帽子的傅炎,有些懷疑他是否擁有正常的自理能力。
沒等我告知他輕輕抬手即可自己手動調節,他就轉了個方向,背對著我半蹲下來,直把腦袋懟到了我眼底。
我一低頭就看到他後頸處精巧的蝴蝶紋身。
怪嚇人的,硬生生把我拒絕的話給嚇回去了。
我老老實實給他調了一通調節扣,期間秉持著愛崗敬業捨己為人的精神,詢問了好幾次鬆緊是否合適。
***
傅炎不愛集體活動,運動會自然一個項目都不參加。天天求著大家報名的班長和體育委員甚至都不敢問他一句,可能這就是惡勢力的威懾力。
體育委員之前隱晦地跟我說過,希望我向傅炎提一提報運動項目的事,我果斷拒絕了。
不為別的,就只是為著傅炎那起伏不定的身心狀況。
傅炎雖然喜歡打架,看著也人高馬大的,但我也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有些孱弱,不適合運動。大概之前他躺在病床上的樣子給我的衝擊太大了吧。
他即便樂意參加,我都得攔一攔。攔不攔得住那是另一說了,我總得有點負責人的態度。
他似乎也並不愛看比賽,回來後就蓋著帽子昏昏欲睡的,跳高沒開始多久,他就已經打算靠著我的肩膀睡覺了。
好像哪裡不太對勁。但我的確是掙扎過的。
他的頭一沾上我的肩膀我就推開了。我說:「這是另外的價錢。」
傅炎眯著眼抬頭看我,聲音在陽光下顯得如泡沫一般輕柔易碎:「我昨天做卷子做到12點,困死了。」
?
我想這句話的重點絕不是困死了。
這是什麼操作?傅炎做卷子?
「你做什麼卷子?」
這個卷子是我認知中的卷子嗎?
他撇撇嘴,低頭揉了揉眼睛:「數學卷子。」
我難以置信:「你做數學卷子?還做到十二點?」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聞言有些難為情,很快避開了我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向一側看去。
隔了一會兒他又開口:「你不教我,我又不會做,做到十二點也才做了半張。」
傅炎仍是看著別處,我轉轉眼珠,感到這一通話有些控訴的因素在:「什麼意思?想我教你啊?」
他並不抬頭,上半張臉隱在帽檐的陰影之下:「教一下怎麼了?」
我偏頭觀察他表情,帶了些無語:「我就不教,能怎麼?」
傅炎就側頭看過來,沉默片刻,再開口就很不客氣的樣子:「我告訴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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