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帶了點苦口婆心,好言好語地勸道:「你身體不好就別瞎動了。」
這是一句多麼多麼多麼——善解人意的話呀,又不知道觸到了這小祖宗什麼霉頭,他又不樂意了。
傅炎實打實地氣憤道:「誰跟你說我身體不好的?」
我微微茫然,心裡嘀咕這不是你的真實情況嗎?
見我沒有馬上回答,傅炎急了:「我以前經常打籃球的好嗎!」
他似乎很見不得別人懷疑他的運動能力,持續此地無銀三百兩著:「我不參加運動會不代表我不行,我就是不喜歡參加而已。」
我十分認真地看著他,想等他繼續說下去,他說著說著卻突然閉嘴了。
「你不信?」傅炎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質問我。
「我信。」我正經地點點頭,「特別信。」
為了讓他打消懷疑,我趕忙轉移他的注意力,換了個話題:「那你打個籃球怎麼還摔倒了?這麼激烈?」
這是個多難回答的問題嗎,又或許是恰好問到點子上了,他的氣焰竟然一下就消了,重新嘀嘀咕咕著:「這幾天不是……下了雨嗎。」
今天雖然起霧無雨,但前幾天還有昨晚上都下了大雨,入秋的南方潮濕,地面確實不易干。
所以是去室外打球了?
我不是很明白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便虛心問道:「下雨你跑去室外打什麼籃球啊?」
「那我們不是吵架了嗎!」傅炎接得順暢又爽快。
可話音一落我和他都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我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傅炎,你真是個人才。」
我終於發現了,傅炎其實聰明極了,他很知道怎樣才能讓我心軟。
謝敬洲的生日會是去不成了,跟傅炎談判完我就去找了岳敏,但她早就沒影了。
幸虧出門時帶上了手機,我趕緊給她打了個電話,得知她依然堅定不移地跑去了生日會,並且已經嗨了起來,我也就放心地領著傅炎回家。
傅炎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我看見了也當沒看見,直到他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拉了一下我的外套下擺。
我偏頭看過去,傅炎睨著我,語氣硬邦邦的:「你怎麼不去啊?」
「去哪裡?」
他沒正面回答,故意語帶輕蔑:「你都到那個什麼破酒樓的樓下了,不進去?」
他語氣是真真的輕蔑,但他的眼神也是真真的「求知」,盯著我不動。
我就很大發慈悲地告訴他:「不去,本來就沒想去。剛才被嚇到了,我要回去壓壓驚。」
我以為傅炎該閉嘴了,誰知道他問道:「你還怕嗎?」
我抬眼,就見他壓下了頭,探究似的看著我,微微蹙著眉頭。
我就也坦誠地說:「現在嘛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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