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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哪裡好笑?我當時都嚇哭了好嗎?

見我不說話,許願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有點猶豫地說道:「還是說,因為你跟傅炎成了朋友,所以我說的這些話你覺得有點冒犯?」

嗯?

他突然提到傅炎這個名字,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搞明白他這是還記得當年掐他的是誰。

不僅記著,他還了解我和傅炎成了朋友。

雖然是不是朋友這事還有待商榷,但我算是知道了,許願這是有點連坐我的意思。

別啊,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咱們是統一陣線的呀!

於是我很快轉成了略帶些悲痛的表情,並且儘量不誇張:「許願,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也許任何人都是有苦衷的。」

我不是自願和他當朋友的呀!我也害怕呀!

許願的眼睛黑而澄澈,有種水汪汪的感覺,明明沒有太多的壓迫感,可直勾勾看著我的時候卻還是讓我心虛了。

許願稍稍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傅炎也有苦衷嗎?」

我剛要發出「不」字,許願就自顧自地接上了話:「傅炎……」

他笑了一下,表情似乎很複雜,我竟然從中看出了無奈:「真是我這麼多年的噩夢啊。」

許願說傅炎是他的噩夢。

不誇張,講真的,不誇張。

要是是我被掐住脖子差點窒息而死,怕都不是噩夢這麼簡單,而會是終身陰影。

「我理解你。」我瞭然地點點頭,表達了我對他的共情,但同時也稍微試圖為傅炎解釋了一把,「其實傅炎他也覺得很抱歉的,那時候他……他應該也不想的,不過……呃……」

解釋著解釋著,我就發現沒什麼可解釋的。

傅炎既沒有跟我說過他覺得抱歉,我也打從心裡覺得他並不會感到抱歉。

即便傅炎有被心理問題影響的因素在,但那畢竟也是他自己干出來的事。除非他自己心裡後悔,不然即便是被人按著頭懺悔,除了亡羊補牢馬後炮一般對許願有個安撫,也並不能抹殺對人家造成的傷害。

得了,還是閉嘴吧。

見我突然噤聲,許願愣了一愣,隨後笑起來,一邊的梨渦淺淺地浮現著:「沒事沒事,我只是開個玩笑。沒事的。」

我瞬間就忘了他剛才對我有些試探和責難的意思,因為他的神態和語氣轉變得如沐春風。

許願確實好看,比傅炎也不差的。準確地說,他倆不是一種類型的好看。

傅炎看似沉默,有時候那裝模作樣的表情甚至冷得沒有溫度,可周身張揚的氣息卻一點都不少,舉手投足間是無法掩藏的凌厲。每當這時候我就會想,倒也怪不得同學們都有些怕他。

可許願,確實如同傳聞中的那般,芝蘭玉樹。

他從頭到腳都清雅沉靜,即便剛才帶了點怨懟的話說出來也張馳有禮,贊一句風姿綽約也不為過,就算這個詞看起來矯情,那我也找不出一種比它更適合的形容。

其實他說完之後我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沉默了好一陣。當我在想許願也該走了的時候,他又重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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