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意地點點頭。
他帶著我坐到沙發上,自己跑去廚房倒水,又返了回來,坐在我身邊吃藥。倒乖巧得很。
趁他吃藥的時候,我才抽出些心思打量了一下他的住處。
這個小區本身就是有些年頭的舊小區,生活氣息濃厚,也就意味著少了些規整清靜。我進入小區就沒花費多大的力氣,保安甚至在簡陋的安保室內打盹。並且小區裡有不少老年人和小孩散步跑跳玩耍,絕非規章嚴密物業嚴謹的地方。
而傅炎這屋裡雖說是精裝修,卻也能看出年月了,透露出一種簡單樸素的味道。
其實根本不符合他的風格。
傅炎好像是等我掃完一圈才開了口:「沒什麼想問的嗎?」
我看看他:「你想回答什麼?」
傅炎抿著唇不說話,我就覺得有些好笑,面無表情繼續說:「你想回答什麼我就問你什麼。」
聽了這話他仍是不動聲色地直直看著我,莫名一種憋屈和欲言又止。
我有種直覺,好像我再不問,他就要原地打滾了。
我為我的這個想法感到莫名。若是以前的傅炎,好像干出什麼都不奇怪,可幾年後再見面,他總歸於我還是有點陌生的。
或許我是將多年前的認知,過度套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傅炎與傅炎不同,所以我確實還是有好奇的,便說道:「我一直以為你住在學校。」
平日裡他偶爾會跟我發消息說自己上課去了,或者告訴我課幾點結束來兼職,我都沒太當回事,因為他畢竟就是得上課。
可現在想來這一切明明就不太合理。頻繁來來往往的,難道不累嗎?
聽了我說的話,傅炎的視線從我身上移到自己緊握的杯子上。
他今天的頭髮蓬鬆而柔軟,微微遮蓋著自己的眼睛,現在也隱去了他的表情。
我和傅炎最近的相處偶爾會陷入如此時這般的尷尬,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他打破沉默:「我學校到你學校,打車都得半個小時。」
我們兩個的學校離得的確遠,因為遠,我甚至都沒去過S大。
片刻後,我瞭然地低聲說了句:「我說你怎麼總來找我。」
傅炎反應了一會兒,突然意識過來什麼似的側頭看我:「什麼意思?」
他今天格外敏感,什麼都得質疑一下。
我歪歪頭,合理解釋:「離得這麼近,好像還挺方便的。」
傅炎露出荒唐的表情,很不高興地把杯子放下。也就比輕輕放下重了那麼一點點。
大概因為生病,他整個人都是一種強打著精神的狀態,低頭和我說話時噴灑到我手臂上的氣息十分灼熱。
我心裡有對病號的天然同情,何況他現在自個兒在那氣得耳朵通紅。
我見他不太高興的樣子,雖然不懂為什麼不高興,但想著和病號沒必要計較些有的沒的情緒,便打算主動搭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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