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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炎思索一番後輕輕搖頭,卻是反問:「路芊芊,同學聚會那天的事……我一直都沒跟你解釋。」

話題似乎被引開,但我卻又覺得這兩者之間必然有所關聯,而傅炎既然能說出這話,就代表他想要傾訴,於是我便安靜等著。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那天他們看的電影很暴力,我下意識覺得難受,想要迴避,謝敬洲卻不讓我走。我不想掃興,但待得越久我的意識就越模糊,再後來他說了很討厭的話,我就有些失控……」

「我不是沒失控過,但那天的感覺很陌生,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會……所以回來後我問了祝醫生,他猜測可能和我病因有關,建議加大治療強度,果然想起來一些信息。」

他頓了頓,有些自責:「但我到現在也只能記起被綁架之後在封閉的地方看了很久的錄像。看了什麼,又是誰讓我看的,卻完全不記得了。」

傅炎說完之後,我們之間沉默了許久。

他的表情有點失落,我也就收起不自覺嚴肅的表情:「能記起這些挺好的了,不用著急,慢慢來。」

傅炎看了我一會兒,而後拉著我的手繞過他的腰身,下巴墊在我的肩膀上,口齒含混不清的:「我知道。我不著急,你也別擔心。」

我心中暗自嘆口氣。怎麼能不擔心呢?

傅炎想起了些綁架案的線索,卻又實實在在受到了傷害。若單論起謝敬洲的這件事,我也一時難以分辨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只是我也明白,不管是著急還是擔心都沒什麼用,這件事總歸還是需要傅炎自己克服。

除了陪著他,我唯一能做的恐怕就只有順其自然了。

第33章 只是不太好?

自那天我從聚會離開後,岳敏一直都很擔心我和傅炎,也一直奪命call約我出門散心。

在這幾天傅炎的情況徹底穩定後,我也終於能赴岳敏的約,和她一起在背後蛐蛐惹事的謝敬洲。

我了解岳敏的腦迴路,在她看來傅炎已經是自己人,謝敬洲針對傅炎,也就是跟她作對。

所以當我從吳建勛嘴裡聽說岳敏在我走後裝醉指桑罵槐地罵了一頓謝敬洲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意外。

但岳敏自己並沒有跟我提這件事,而只將注意力放在寬慰我上。

岳敏果真是岳敏,我最好的朋友岳敏。

我有時候心挺大,所以謝敬洲這件事我會記仇,卻沒有太多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想法,況且我當場也摔了果盤報復回去,這種程度於我對這件事的嚴重性認知來說,是已經足夠了的。

所以我和岳敏的閨蜜約會,並沒有太把這件事當作話題,它就像一個調劑的插曲,從我們的嘴皮子裡溜了過去,留了點痕跡,但不多。

可如果瘟神讓人舒心它就不會是瘟神,而謝敬洲就如同瘟神一樣,喜歡在各種小細節處噁心人,比如我和岳敏正高高興興逛街,便十分不巧的又碰到了他。

謝敬洲和三兩個人拎著滿滿的百貨購物袋從一家大超市走了出來,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並排而行擋著前後的過路人而不自知。

處處不如傅炎,行為作風卻比傅炎張揚放肆沒規矩許多,這是我對他的評價。絕對帶有主觀貶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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